“加之長鏡在秘信中說,青陽洞修士修為流失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你晉級過快且每次修煉都有五色靈光彙聚的異象被若耶閣等佛修窺探,自然就相信了法能的指證。”
“所以?”蘇澈這回真的有大事不妙的感覺。
覺非羅冷笑道:“所以若耶閣決定,將處決法正與攻打無赦穀兩件事同時進行。”
“卑鄙!”蘇澈聞言大怒,“法能定是知道我不會對法正之事袖手旁觀,索性將懲處法正與攻打無赦穀放在一起,目的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人力,以達到各個擊破的目的!”
覺非羅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手段如此卑鄙的佛修。可惜若耶閣上下已經被他迷惑得分不清善惡,如今宗主未出關,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打好這場硬戰。”
“這可如何是好?”一邊是道侶的安危,一邊是摯友的性命。若是守在無赦穀保護閉關的安齊遠,則為他們斷後路一直保護自己的法正就會慘遭毒手;若是離開無赦穀前去若耶島營救,萬一無赦穀被攻破,尚未出關的安齊遠必定會強行出關禦敵,會遭受反噬不說,更有可能在高強度的對戰中走火入魔。
如今蘇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擰碎了。
覺非羅皺眉思忖片刻後,道:“為今之計,最好的方法就是由蘇宗主你帶著鸞凰族的長老潛入若耶島救人。安宗主雖然尚未出關,但無赦穀的天險機括也不是擺設,加上穀內還有眾多無赦穀子弟,我們怎麼撐也能撐到安宗主出關。”
“可萬一……”蘇澈欲言又止。
“沒有萬一,我們目前隻能這樣破釜沉舟地上。蘇宗主莫再猶豫,你若能早一步將阿凰與法正救出來,我們這邊也能多一些助力。”
“為今之計也隻能放手一搏了。”蘇澈站起身,看向安齊遠閉關之處。言語未盡,但眼中的擔憂卻流露於外。
“覺非羅,一定要守住無赦穀,等我回來。”
主意已定,蘇澈迅速與雲鶴長老商議,要秘密潛入若耶島營救法正與阿凰。
“現下最大的問題就是位於茫茫東海的若耶島是不斷飄移的,再加上有佛修眾多法陣掩護,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它的準確位置。”
雲鶴道:“這倒不難。若是他們隻扣了法正回去,確實是猶如大海撈針。但他們同時還捉了阿凰。隻要若耶島上有禽鳥類,就能給我們報出若耶島的位置。”
事不宜遲,雲鶴立刻催動靈力,向東海上的鳥類發出“訊息”。
蘇澈擔憂道:“雖說可以通過禽鳥尋找阿凰的蹤跡,但東海如此廣闊,得催動多少禽鳥出動才能找得到阿凰啊?”
天鷹道:“如今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損耗靈力巨大,但我鸞凰一族長期隱居,也囤積了不少補充靈力的丹藥,動用一次征群術不是問題。”
巨大的法陣之下,雲鶴的白發白須被強大的靈流帶起,無赦穀的禽鳥類也隨之有些躁動,鳥啼聲不絕於耳。
一個時辰後,法陣的光芒漸暗,冷汗也遍布雲鶴的臉麵,就在旁人又要給雲鶴加喂丹藥的時候,雲鶴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然圓瞪。
“找到了!”
包括蘇澈在內,周圍打坐護法的人紛紛站起身來。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否則再過兩個時辰,若耶島的位置又要改變了!”
眾人神色凝重地互看一眼,隨即或祭出法寶靈器,或召喚靈獸坐騎禦空而行,眨眼之間便已過了千裏之境。
花費了不少時間,蘇澈一行在緊趕慢趕之下終於在兩個時辰內到達了若耶島外緣。
“可惜關押阿凰的地方被下了很重的禁製,飛禽走獸都無法靠近。這若耶島雖不大,但找起來也不是易事。”
即便找到禁製,要破解化神修士下的禁製,雖不是不可能做到,但也絕對不會神不知鬼不覺。
蘇澈皺眉道:“若是實在不行,那便隻能等到明日公審之時鋌而走險了。”
那時為了當眾指證法正犯了色戒,必定會將阿凰作為汙點證人帶到元老院審問,屆時禁製也會被解開,是下手的絕佳機會。
眾人商議片刻,也發現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了,也隻能蟄伏在暗夜中,靜待明日公審時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