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正是蘇澈這種心不甘情不願的倔強表情,偏偏就是讓安齊遠迷戀得無可自拔。在這一瞬,甚至有些忘記了之前衝天的怒氣,隻想湊過去親一親那泛著淡粉的唇。
蘇澈見安齊遠湊了過來,下意識地又往旁邊躲了一些。
蘇澈不躲還好,這一躲更是觸動了安齊遠敏感的神經。
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就加大了,安齊遠將蘇澈硬扯過來,二話不說就硬是碾壓了上去。
“你!唔……你放開!”
蘇澈手上運了勁,也無暇多想,瞬間拋了一個寒冰咒出來,徑直擊在安齊遠胸前。
兩人本就處於極度親密的距離,蘇澈突如其來地出手,安齊遠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猛地後退了幾步。
“我,我……”
蘇澈難免有些傻眼,他也沒想到安齊遠竟然沒有躲開。
好在他方才出手之時還留有餘地,如若不然現在安齊遠胸前至少要被轟掉一層皮。
安齊遠的頭低垂著,蘇澈看不清他現在表情。
但從那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就知道,這一擊不僅僅是打在了他的肉體上,似乎更是敲進了心頭裏。
有那麼一瞬間蘇澈幾乎要被內疚淹沒。
“你,你還好嗎?”
自然而然地往前兩步,蘇澈是真的擔心自己傷了這個男人。
誰知還沒等他伸出的手碰到安齊遠,就猛地被安齊遠撲倒在地。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袍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腰帶也被擰斷了。
“安齊遠!你發什麼神經病!!!”
感覺到受了刺激的魔頭已經在實施霸王硬上弓的節奏,蘇澈奮力推搡的同時又在緊張思考再次跟安齊遠動手的可能性。
安齊遠落在自己臉上和脖子上的吻越來越激烈,強大的威壓讓蘇澈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你給我冷靜點……”
雙腿無法合攏,安齊遠高大的身軀卡在當中,光是憑借位置的優勢就能將蘇澈完全壓製。蘇澈曾試圖放鬆身體不再掙紮好讓安齊遠冷靜一些,誰知道剛一放鬆,安齊遠便打蛇隨棍上,更是“從善如流”地將蘇澈幾乎剝了個半-裸,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蘇澈眼見情況不對,又隻得重新奮力掙紮。
直到下身的某處被安齊遠握在掌中,惱羞成怒的蘇澈才一個耳光朝安齊遠臉上甩去。
“齷齪!你真這麼想幹這事,為何不去找你養在穀中的男寵?”
想起無赦穀中那幾個早已被他忘記了姓名的安齊遠的男寵,蘇澈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
安齊遠的臉被蘇澈打偏過去,聽蘇澈吼完之後,眼眸中的情緒從起初的震□□換成不可置信,最後隻剩下屈辱和憤懣。
“蘇澈,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對,在認出你的真實身份之前,我是養了不少玩意兒在穀裏。他們或者身段像你,或者五官中的一處像你,又或者聲音像你。”
“可是那些不過是我用來思念你的玩偶!都是些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安齊遠緊緊卡住了蘇澈的下巴,恨恨地盯著那張讓他數度失去理智的臉。
“哪怕是幾乎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青言,我也頂多對著他那張酷似你的臉聊以□□,卻從來沒想過這些人能真正地取代你,成為我的枕邊人!”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啊?!”
安齊遠的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雖然絕對不會是所謂的哭腔,但蘇澈卻從中聽出了天大的委屈。
想起之前他還頂著青言的身份被困在安齊遠身邊時,安齊遠也確實隻是對著他的臉,呃,聊以□□,並沒有再做其他進一步的事。
難道其他的那些男寵的作用,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安齊遠對自己的心意,蘇澈自然清楚。
隻是方才已經說出口的話是覆水難收,乍一聽之下,頗像是不願意履行夫妻之事的一方讓另一方出去女票女支的感覺……
安齊遠自然會覺得,他在蘇澈心中,不過就是個可以用女支子就可以滿足的存在罷了。
“你混賬!蘇澈!你簡直混賬!!!”
隻聽安齊遠從齒縫中擠出了這樣的字眼。
蘇澈也有些傻眼,聽安齊遠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渣,登時隻能瞪著一雙大眼,有些無措地看著安齊遠。
安齊遠本就受不得刺激,再被蘇澈這麼一弄,僅有的一丁點理智都盡數崩斷了。
“很好,很好……”
幾顆蝕骨釘從安齊遠的指尖甩了出來,好在沒有釘入蘇澈的身體,隻是將他的手腕腳踝給固定了起來。
“既然無法做白發齊眉的道侶,那就做一生一世都無法分開的怨侶。我不在乎,蘇澈,隻要你的人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紫紅色的法印從安齊遠的胸口浮出,蘇澈一看,眼中終於閃過了一抹懼色。
“附庸之契?安齊遠,你竟然要給我下附庸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