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兒回來了?”
“見過表哥!”,那少女紅著臉,起身給陳辭施禮。
“見過三表妹。”,陳辭笑著說道。
見到陳辭過來,陳母十分高興。一般情況下,陳辭並不與陳母一起吃飯,這次來正好趕到飯點上,“辭兒,來的正好,我讓你三表妹過來陪陪我,都不是外人,一起吃飯!”
陳辭無不可,說出來丟人,玄信署的一個官員出入勾欄,做出有傷風化之事。人家五品以上官員出入秦樓楚館,那叫風雅,那叫品味,那叫士子風流,你個九品小官去勾欄妓院就叫不知廉恥,傷風敗俗,損害官威。總之,是被兵馬司給捉去了。
別的便罷了,那小官卻是姓陳。當上玄信署署令,天然便是陳家家主,即便西北的陳承濤,也不過旁支,從這個角度看,在陳家宗族裏,陳辭地位不比陳承濤低。當然,威遠將軍會不會也這樣認為就不知道了,但從種種跡象表明,似乎威遠將軍並不買賬。
那個小官的父親找到了陳辭,從官場上,陳辭可以不管,誰讓管不住下半身呢,但從宗族角度講,他一定要插手,否則,世人對他的評判會直線下降。誰會跟一個連族人都不管不顧的人打交道呢?反正時下世人都是這麼想的,宗族甚至排在國家之上,家國麼。
陳母的兄弟正好是兵馬司指揮恰好管著這事兒,倒可以求一下。
三人說說笑笑,等到飯菜上來,陳辭看著菜色,“母親實在過於節儉,雖然禮佛,但素食亦有好多做法,改日孩兒尋些好的廚子,為母親做素食。”
過了年,陳家經濟實力又上一個台階,陳母歎道:“這就足夠了,無論是在娘家,還是與你父親相濡以沫近二十載,還未吃過像現在這樣的美食,我有你這樣的兒子,已經知足!”
陳辭笑笑,“父親和母親與我雖無生育之恩,卻有救命再造之恩!孩兒一定盡最大能力孝敬母親。”
陳母顯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你也不必多心,你大伯是有分寸之人,必不會讓董氏那賤人下死手!”
陳辭笑而不語,當時情形已經十分緊張,即便雙世為人,甚至上世還是修仙大能,他對當時的情形亦是幾近絕望,陷入困獸猶鬥之境地。是陳承瀾的一封信,讓董賤人收了手,沒有進一步對陳辭母子下毒手。他也拿不準,當時他的親身父親陳承濤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作不知。
“表哥,說的那麼悲傷幹嘛,現在不是一切都好了嗎,你將來拜官封侯,指日可待!”,馬菲插話道。
看起來陳家的夥食確實比馬家好,馬菲兩個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像個倉鼠。
“嗬嗬,借表妹吉言!”
倒是陳母噗嗤笑道:“胡說些什麼,你表哥現在不就是官麼,還指日可待什麼,至於封侯,從太祖之後,就沒有這一說了。”
馬菲“哦”了一聲,暗道自己丟人了,回去得翻翻書,把國朝記事好好看看。
“菲兒在我這住一晚上,明日辭兒送你回去。”,吃完飯,陳母吩咐道。
陳辭回到自己屋中,引泉急匆匆從外麵趕了進來,麵有驚色。
“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