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辭等人整裝,準時到達玄信署。
陳辭端坐玄信署大堂,按照花名冊,一個一個地發放俸銀,最後發放的陳嶽,“陳大人,待會兒要麻煩你了。”
陳嶽心中不安,低頭道:“下官願效犬馬之勞!”
陳辭發放完畢,看著花名冊問道:“怎麼,周署丞還沒到,今兒又是誰娶妾?”,暗諷周署丞上不了台麵,隻能參加一些納妾的宴會。
“你,我記得你叫李賢,李大人麻煩你去一趟周署丞家裏,讓他百忙之中,過來一趟!”,陳辭道。
李賢臉色尷尬,望著眾人,沒法隻好接了,“是!”
周暉仗著戶部侍郎的叔父,對陳承瀾都多有不敬,何況其他同僚,李賢去了純粹找罵。
等李賢走了,陳辭忽然問道:“我聽說,周侍郎與周署丞已經是出了五服的關係?”
這時,一個瘦小的吏員開口應道:“大人,雖然出了五服,但關係可近著呢?”
“這是為何?”,陳辭故意問道。
“當年周侍郎沒有發跡前,吃住都是在周暉家。雖然出了五服,周署丞老子可是把周侍郎當親兄弟護著,就是周署丞老子死了,他寡母一樣給周侍郎穿衣送飯,像伺候老公一樣伺候,要是沒有周暉一家,周侍郎怎有現在成就?”,那名吏員又道。
顯然這個吏員對周暉的怨憤已經到了臨界點,當著眾多同僚的麵就口無遮攔。
“老公?”,陳辭疑惑道。
“哦,在下口誤,是老公公,剛才少說一個字。”,瘦小吏員趕緊道。
“哦,原來如此。”
陳辭細心看著下麵眾人表情,然後道:“諸位,我玄信署研究玄信日久,竟難有寸進!幾十年來,浪費公帑無數,我等豈不都是國之蠹蟲?”
不管真假,下麵眾人皆低頭露出慚愧神色。
“幸好,我父慧眼識珠,得天之幸!竟然找到至寶靈犀台,可以傳訊萬裏之遙,才使我玄信署名副其實!”,陳辭站起身形,舉著拳頭,故作亢奮狀。
下麵官吏皆驚愕抬起頭,若不是剛從陳辭手從拿來白花花的銀子,此時早就斥責陳辭腦袋有問題,分明是被騙了,還說什麼慧眼識珠?那是珠麼,那分明是死魚眼睛!玄信署到底在玄信方麵是專業機構,做不出來你玄信法寶,難道還識別不出來玄信法寶麼?
“把一口靈犀台抬進來!”,陳辭喝道。
現在洪管家仍然管著署令府外事,而長隨則成了周旺,周旺平日帶著引泉和茗茶幾人跟著陳辭。聽到陳辭吩咐,周旺趕緊讓引泉和茗茶把一口靈犀台抬了進去。
眾人目光全部集中在靈犀台上,那口靈犀台似乎沒什麼變化,隻是在四邊都寫著字,“零零一”,什麼意思?
“諸位同僚,我昨晚思前想後,終於解決了一個問題,才使得靈犀台能正常運行!”
眾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凝神聽陳辭說話,隻有陳嶽暗自不屑,這場騙局他參與其中,自然知道陳辭所謂的靈犀台是怎麼回事兒,“就裝吧,再裝你還能讓哪些破箱子真的能接發玄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