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裝糊塗道:“我這是繼承祖父的官職,這可是太祖賜給我家的榮耀,我作為嫡長孫,承襲署令豈不是天經地義?”
賈母盯著陳辭良久,然後道:“我有些乏了,年歲大精力不濟,璉兒,你好好招待辭兒!”
陳辭告別賈母,賈璉帶著陳辭來到一處客廳,二人吃過飯,閑聊起來。
“辭弟,聽聞西北又發現一大玉礦,可有此事?”,賈璉好奇道。
“的確如此,璉二哥消息很是靈通啊,我出發來神京,那座狂大體情形才被確定,據說可以年產標準羊脂玉十萬塊。”,陳辭說道。
“好大規模!”,賈璉驚歎道。
“姑父是威遠將軍,想必也入股了?”,賈璉好奇問道。
“沒有,璉二哥有所不知,這座礦一經發現,便被國師府接管過去,勘測開發,全部由國師府負責,旁人插不得手。”
“嘖嘖,要說這位柳國師,真是了不得。陛下對他的信任無與倫比啊。據說你現在的父親成了他的弟子?你今後可以試著走這個路子,你們都是玄官一路。”,賈璉建議道。
此時賈璉新婚不久,年輕氣盛,對仕途還頗多向往。
“這個不好說,提到父親到玄元觀修行,有一件事說出來都怕你笑話!”
“什麼事兒?”
陳辭裝作不經意道:“為了能成為國師弟子,家父竟然借了印子錢!那放貸之人竟然都打到家裏了,我正尋思是不是找些高手護院。”
賈璉聽後大怒,氣憤道:“竟有此事?你提我們榮國府沒?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們家外甥,真是豈有此理!”
陳辭心道:“就是你老婆放的貸!”,賈璉與王熙鳳新婚不久,正是情濃之際,陳辭當然不會以疏間親,惹得賈璉不快。
“提了,幸好提了貴府,要不然我可能都得挨一頓毒打,他們一聽我是榮國府的外甥,立刻就撤了!”
賈璉露出滿意神色,“量他們也不敢造次!”
“可是璉二哥我想,還是得找些護院的,要不然睡覺都不安穩啊,你對京城熟,可有可靠的人推薦?”,陳辭問道。
“哈哈,別的不敢說,就說看家護院的,你找我可找對了!”
“這是為何?”
“咱家別的不敢說多,但家兵家將肯定多。在郊外莊子上有好多沒差事的家兵,雖然年歲大了,但論起武藝和護衛能力,絕對遠勝一般人,更何況,都是跟過祖父的人,靠得住!”,賈璉笑道。
賈璉如此痛快說出來,是因為昨日莊子上來人討要月銀,鬧出不小動靜,他生出將這些無用之人趕走的念頭。這些人跟過國公爺,若是毫無理由就讓他們掃地出門,會寒了家仆的心,若是讓他們到陳辭府上,情理都合得來。
“啊,那小弟多謝璉二哥!至於身價銀,二哥你提出個數來,小弟無有不允!”,陳辭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