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歪了歪頭,又慰:“李兄弟,心中的冤屈,我已經猜中了幾分。大丈夫何患無妻?天下女子多的是,將來遇見一個勝於師妹十倍倍的又有何難?性有一條,若就去了,天下誰人能冤屈?不法逍遙餘生,卻也沒人能為報仇了。”
李吉聽了這一番話,幾年來鬱在心頭的委屈,如排山倒般湧上,他心頭一酸,眼淚又滾滾而,到後來,伏在盧義懷裏嚎哭起來。
盧義臉貼著他的長發,摟住上身,輕輕地拍著他後背,低語:“李兄弟,沒事了。”
不出三天,李吉的神逐漸精神了起來。這幾日內,盧義天給李吉運功療傷。閑暇之餘,他還會給李吉講講江湖上的一些出人物,以一些有趣的江湖瑣事。可是沒到獄卒值之時,便又複到以往那般傻癲的姿態,對李吉仍是汙言辱罵,與以往無異。
一個同住了幾年的傻子,自己一當他是惡人,卻突然成為了唯一的朋友。若不是師妹身亡的事一如同刀子般劃著心頭,這幾日的獄中生涯,同這幾年比,算得上天堂了。
李吉考,為盧義要裝瘋賣傻這多年?自己和他同居一牢多年,尚且不出破綻,何況牢外眾人。又怎地突然對自己現了麵目?終於在一天晚間,他盧義問起。
盧義哈哈笑:“這些年來,我無時不在觀察,那些都是裝不來的。上吊那天,手腳都已冰冷,倘若吊一會兒,那便是死的透透的了。如是歹人,何必有作為?說是苦肉計,那也不成,我這門‘極’心法,縱然神,也無法救一個死人。那日十有之的身子已經踏入鬼門關了,若不是我會這門心法,也和死透了沒區。況且我又是傻子,穿了琵琶骨,定是武功全失,怎會有歹人敢拿性來賭?”
李吉歪了歪腦袋,又問:“那為何有歹人要施苦肉計?何為?”盧義是笑笑不答。
二日李吉又問到事時,盧義仍不答,是說“李兄弟,的太多,未必是一好事。”李吉便也不問了。
在一日晚間,盧義突然湊到李吉身旁,低聲:“李兄弟。我這‘極’心法乃是普天下所有內功中為奇的一門,從今日起,我將他傳授與,可得記住了。”未曾李吉卻搖頭,:“我不學。”盧義詫異,後退兩步,由上到下將李吉量一番,:“李兄弟,我沒聽錯吧?這可是曠難逢的良機,為甚不學?”李吉歎:“這種日子生不如死,我恐怕餘生也無出獄之日。好的功夫學來又有何用?我死未消,現在早點死了去與我師妹見。”盧義笑:“好一個義的小子!”
不盧義三勸說,李吉仍是執拗不學,說也不肯聽。
盧義又好氣又好笑,卻也束手無策,得作罷。
日早晨,李吉不禁暗自為盧義擔心,害怕白日間那獄卒們又遇事不順,將盧義揪出去一頓痛。盧義察覺了他的心,說:“李兄弟,我之所以這般折磨,認為是為何?”李吉答:“這些獄卒有氣沒處撒,便拿痛出氣。”盧義搖了搖頭,答:“當初他們我,是為了我逼問一事。後來我幹脆裝傻,日傻傻顛顛,他們的也就少了,這才拿我出氣,也試圖從我嘴裏套出那些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