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跑了一天,累的全身是汗,黏糊糊的,胳膊有傷,洗不成澡,這對一向愛幹淨的她簡直是一種折磨。
“天哪。”尚舞雪身體後仰坐在沙發上直歎氣,總不能找個女的來幫她洗吧。
算了,在將就兩天。
吹著空調,右手拿著冰鎮可樂易拉罐,在曬的發燙的臉頰上揉來揉去。
舒服。。
“叮咚,叮咚。”門鈴聲驟然響起。
尚舞雪穿上拖鞋,小跑過去將門打開。
“是你?”尚舞雪驚訝的看著門外。
門外,顧城提著兩袋水果,微微一笑的看著她。
尚舞雪接過他遞來的水果,拿了一雙拖鞋遞給他。
“正好路過,順道就來看看你,怎麼臉這麼紅?”顧城邊走進來,邊問道,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讓她有片刻恍惚。
她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鎮可樂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這才回答:“剛才在外麵跑了一上午,曬的。”
“受傷了還出去曬太陽,這麼好的興致?”顧城挑眉問道,仿佛兩人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交談著。
尚舞雪有些黯然的看了看腳尖:“我出去,打聽點事。”
“打聽什麼事,你可以問我啊。”顧城兩手交叉的看著她。
尚舞雪歎了口氣,走到另一側沙發上坐下。
“28年前的事了,問你也沒用。”她搖了搖頭,從桌麵上拿起煙盒,抽出兩支。
拿了一支遞給他:“不是好煙,不知道你抽不抽的習慣。”
顧城直接用行動告訴她這個問題,他伸出手拿了一支,給自己點上,他的手指很細致,就像女人的手,完美。
尚舞雪鬆了口氣,給自己點上香煙,悶悶不樂的抽了起來。
“28年前的事,你去找誰打聽的?警察局?”
聽聞,她愣了一下,看著顧城眨吧眨吧眼睛,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來。
“對哦,我怎麼漏掉了警察局這個重要的地方!”尚舞雪大驚失色的叫道。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尚舞雪激動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挎上。
邁了兩步,忽然想起家裏還有一個人,驟停腳步,有些尷尬。
感覺她自從到了海城,智商有些下線,老是反應慢半拍。
像是察覺到她的顧慮,顧城站起身子,輕笑一聲:“走吧,正好我下午沒空,我送你。”
求之不得,畢竟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有他在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尚舞雪朝他點點頭,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顧城人看著有些冷冰冰的,但實際卻又是一個暖男,剛才很細心的幫她打開車門,係上安全帶,那一瞬間,兩個人貼的很近,尚舞雪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去哪個警察局?”顧城發動車子問道。
尚舞雪在心裏譏諷自己,腦子裏都裝的什麼,瞎想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尚舞雪低聲說道。
顧城扭過來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你要找的人,是什麼人?哪裏的?你上午在哪裏問的人?你什麼都不說,我們總不能挨個問吧?”
尚舞雪在心裏思考了一番之後,在心裏整理語言,這才一臉認真的開口:“我是找人也不是找人,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28年前,在光穀區七裏村的河裏被人救起來的,她被救起來的時候失去記憶,記不清任何事,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裏來,她想讓我幫忙打聽看看,這些年有沒有人去村子裏打聽過當年的事情,有沒有人去打聽河裏有沒有撈起人,救起人過,從而打聽出她的身世,找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