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離淡漠又帶著一絲的疑惑。
顧長欽看著那雙瀲灩的眸子頓時胸腔裏燃起一團火，那雙本來如山泉清澈的動人的眼睛什麼是時候變成了他討厭的樣子？
“多少錢？”顧長欽開口。
葉輕塵猛地擰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長欽。
他把她當做什麼了？
緋色的唇陡然有些蒼白，葉輕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喉間酸澀什麼都說不出來。
該說什麼？
說她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在很多年前那麼做的人不正是她麼？
“怎麼？看不上以前的戰利品了？還是一心都在你新目標身上？”顧長欽開口，聲音冰冷句句話如帶毒的荊棘一般。
葉輕塵任由的毒刺一根根的紮進了心裏，然後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鼻尖煙草味濃鬱，那是男人一根又一根的燃著香煙。
男人說的新目標是誰不難猜，那是葉輕塵有些後悔的把戲。
但是顯然男人看在了眼裏。
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葉輕塵甚至不知道她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就在葉輕塵還沒想清楚到底該作何反應的時候，男人站起了身子。
男人挺拔的身軀隱匿在黑暗裏，細碎的腳步聲在地毯上並不明顯，男人的步子穩健有著節奏，那是冰冷的節奏。
顧長欽比葉輕塵高上許多，女人的頭發很長此時懶散的鬆在肩頭，顧長欽看著葉輕塵的頭發，指尖倏地有些別扭的蜷縮著。
修長的指縫了還帶著香煙，白霧輕緩的空氣中沿著空氣的軌道上升著。
抬起手，手指提著葉輕塵的下頜微微的用力帶起，女人的臉出現在了顧長欽的麵前。
男人的眼珠黑曜石一般的閃著光芒，深邃的眼底像是海底的暗潮洶湧。
葉輕塵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步子，後退的腳步被男人的鞋尖頂著，葉輕塵的每一步都被男人跟著。
她往後一厘米，顧長欽的步子便跟一厘米。
葉輕塵的動作就像是在平行移動卻並未有任何的效果。
“葉輕塵，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他是誰，在兄弟之間遊移，你為了錢還真是豁得出去！”顧長欽淡然的開口。
“你……”葉輕塵猛地睜大了眼，死死的咬著唇。
下頜鑽心的疼，葉輕塵絲毫不在乎想要別過臉不去看男人的麵孔。
可是用盡了力氣卻也並未挪動分毫，反而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眼底的冰冷變成了要殺人的風暴雪原。
顧長欽感受著手指尖的倔強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葉輕塵吃痛瞬間紅了眼眶，死死咬著的唇卻也咬的更加的用力。
錯的本就是她，葉輕塵不想去解釋什麼。
恨她不就是她多年以前的夙願嗎？
為了男人能好好的活下去，她不是說什麼都願意麼？
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那麼不爭氣的疼？
葉輕塵咬牙猛地發力別過臉，不顧男人鉗製的手，視線清遠的看著牆壁上昏暗的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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