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一般震動之後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比如腦中出積液,有些會有血管破裂但是時間過於短,積血還打不到掃描可顯現的隱形,但是對於病人本身有影響的情況。”王慶民說的緩慢,盡力的避過常人並不能理解的專業術語去描述,那樣隻會讓病人家屬更加焦躁。
“哪會有什麼影響麼?”
王慶民的話沒有安慰道顧夫人,反倒是讓顧夫人更加不安起來,急急著出聲問道。
“那就看醒來之後的情況。”王慶民說完,手指捏了一頁紙,翻過去這一張,拿出胸前的筆沙沙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手術執行人的一欄。
“那什麼時候會醒?”
久久沉默的顧老開口,歲月淬煉之後的老者異常的沉穩,麵上如古潭深井一般,波瀾不起。
“不確定,有的很快就會醒,但是有些就需要很長的恢複期,當然,這一方麵也是要看病患者本身的求生意誌。”王慶民的話說的隨意,就像說過上千次。
“長欽,是我害了你。”
葉輕塵開口,嗓子沙啞的難以辨別,每一個字都是顫抖著從喉嚨裏擠出來。
葉輕塵背挺的直直的,眼淚如同美人魚眼角的珍珠,悲切之後傾瀉而出,殷紅的白紗抖動著攥在手心裏,整個人自話音落,沉入寂靜,如同墳墓。
對話還在繼續,有了主心骨的顧夫人不再一味的糾結於什麼時候能醒來,中年的她此時如同似要凋零的花朵,黯然失色。
“除了頭上的傷,還有沒其他的?沒有了吧!是不是。”顧夫人問的小心。
顧長欽和顧長風,血濃於水的至親,從小,一樣的東西母親總是給了長風,然後對著長欽安慰,弟弟玩過了才能給哥哥玩,因為是哥哥。
“還有就是腿上,一部分的骨折很明顯,但是收到強力的擠壓之後,已經骨折的部位再次發生二次的受損,所以腿上的話,需要重複手術。”
王慶民看著病曆本上的記錄,這是他研究了無數個方案後的決定。
“重複?需要多少次?”顧夫人開口。
“這個不算是大問題,長的好的話就是取出鋼板就好,其他的就沒什麼問題了,身上其他的部位都是擦傷,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王慶民說完,粗略的翻了一下手上的病例本,前前後後的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問題,說道:暫時的情況就是這麼多了,其他的以後再溝通吧!”
王慶民已經走遠,葉輕塵僵硬的身體絲毫動彈不得,保持和她支撐起的姿態,挺著瘦弱的背,空洞的眼神無焦點的望著前方,明明在白亮的燈光裏,葉輕塵仿若置身黑暗的深淵,任何一絲光亮都是那般不可觸及。
“我該死,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沉靜的裏,醫生突兀的合門,驚醒了葉輕塵的思緒,王慶民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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