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如何知道這裏。”
冰冷低醇的聲音帶著審視的冰冷。
他站在她麵前就這樣低著頭冷厲的望著她,長長的外套已經褪去,兩個人站在暖氣十足的房間裏,都隻穿了單薄的短衫。
薇薇眯起眼睛望著他,一雙桃花眼微微的彎了起來。
而後,她驟然揚了唇,淺笑出聲,曖昧而沙啞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是你脫了我的衣裳?”
話是問句,可說出來卻是肯定的,她的小手更是乘機攀上了他的脖子,搭在了他的肩頭。
蕭恒幾乎下一秒狠皺了眉頭,閃身躲開了她溫柔而調侃的攻勢。
薇薇一下子撲了個空,隻是很快,她笑了笑,撫了撫俏麗的短發,定住了身。
兩個人中間間隔了幾步的距離,男人的眼神很冷,仿佛從未認識過她一般。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你既然知道這裏,也能找到我,就應該明白敢動我的主意會是什麼後果。”
他的聲音更冷了,理智重新的占領了高地,那一瞬間的迷蒙清醒過來,他不在看女人的臉。
她眼底的眸光在閃了閃之後,終究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垂下了頭。
“說,你是誰?”
男人冰冷的逼問再度響起。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唇角已經恢複的淡淡的樣子,隻是雖是笑著,眼底卻流露著悲傷,卻沒有再說話。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我是誰很重要嗎?”
良久,她驟然抬頭,眼底多了一抹倔強。
這個女人百變的情緒讓他覺得越發的看不透了。
可,下一秒他還是擰了眉走過去將女人攔腰抗了起來。
“啊!”
驚呼聲還來不及出口,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讓人手足無措。
薇薇一聲尖叫想下來,掙紮,可男人的手已經早有防備的掐住了她的麻筋,她根本無力動彈。
“你放開我!”
她低聲驚呼,就看著男人將她給丟到陽台的位置,整個人將她提著,然後將她的身子丟到陽台的外麵。
5樓的陽台,薇薇整個人懸空在半空中。
她失聲尖叫。
男人捏著她的麻筋,另一隻手提著她的身體,眉宇間全然冷冽。
“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薇薇不知是嚇得,還是難過,眼淚娟娟的就是蹦了出來,卻依舊死死的咬住了唇盯著男人。
“薇薇,我是薇薇,沒有人,我是來找你的。”
她的聲音很輕,在風中就像是一朵柳絮一般,隨時可以飄散過去。
她甚至說,我是薇薇,而不是說我叫薇薇,就好像你本就應該知道她是誰,而不該問這種荒唐的問題。
薇薇?
他低聲輕輕的咀嚼這兩個字,似在努力的想起什麼一般,可也隻不過是瞬間,他眼底的變幻消失,恢複的往日的冷靜。
他這是怎麼了?
女人的眼中還有淚,可神色卻平和的根本不像是身在懸空的狀態,隻是發白的唇色在暮色中格外的顯眼。
“你找我做什麼?”
蕭恒的聲音更冷了,他重新收回了目光,眸光不帶絲毫的溫度。
薇薇咬著發白的下唇,整個人在陽台外的顫抖。
“我要嫁給你!”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輕的像是羽毛滑落而過,眼神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蕭恒幾乎是錯愣的望著她,女人通紅的眼圈和執拗的樣子,被風吹亂的短發,竟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絕美。
隻是下一秒,他回過神來,抿了抿唇,不再言語將女人重新的提了起來,而後朝著門外走去。
大門一開,她整個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丟了出去。
蕭恒的心徹底的亂了,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是沒有,比她美的,甚至於形態各異的都有,可唯獨這女人,撥亂了他從未波動過的心境水麵。
在燃盡第三根煙後,他猛然低頭看表,這才意識到,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雖然他的身份完全沒必要住在基地,可他還是起了身,拿起身邊衣服的時候,打眼就看到沙發上女人的外套。
他記得,剛剛把她給丟到門外的時候,她隻穿了一件單衣。
外麵如此的涼,怕是……
蕭恒狠狠的皺了皺眉,又是煩躁的一把扯了女人遺落在沙發上的衣服,快步的走了出去。
門外,一片空蕩蕩。
蕭恒怔了怔,人是他扔出去的,難道還真的指望那女人會一直停在這裏等著他不成?
他這是瘋了才會為此焦躁不安吧。
蕭恒抿了抿唇,攥緊了手中的衣服,下了樓。
電梯直通車庫,悍馬車直奔基地,衣服隨意的被甩在車上,等到車子到了刑偵大樓門下的時候,蕭恒剛下車,就看到從後備箱緊接著爬出來的一個人。
槍已經跟著掏了出來,抵在了女人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