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要在短短的一周的時間籌備,赫連爵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幾乎事無巨細的事事傾力親為,忙的腳不沾地,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就看到她蜷縮在床上哭的泣不成聲。
“雲兮?”
赫連爵微啞著聲音俯身喚她,她哭的太厲害,似是做了噩夢。
“為什麼?”
她低喃的問道,蜷縮著的小小身子不斷因為抽泣而微微顫抖。
做惡夢了嗎?
赫連爵低聲沉吟,一隻手輕輕撫上她潔白的臉頰。
“吻我。”
她的聲音瑟啞而迷醉,那原本落在她唇邊的手驟然狠狠的一僵,赫連爵渾身都開始發緊起來。
“為什麼不吻我。”
她開始哭,眼睛不斷浸出淚水來。
赫連爵明知道她在說什麼,隻是他隻覺得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
他再傻也能瞬間明白過來她在做什麼夢。
冰冷的薄唇狠狠的抿住,他幾乎就要豁然起身,隻是她嬌弱的聲音一聲聲的質問,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
赫連爵苦笑一聲,再也沒有多做猶豫就是俯身狠狠的擒住了她的唇。
唇邊還有鹹澀的淚水,苦澀伴著甜美一齊在口中蔓延,她迅速的沉靜下來。
隻有赫連爵,在長長的深吻中,幾乎失去了控製。
好半天,他強迫自己分開之後,再也不做猶豫的轉身匆匆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葉雲兮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她似乎睡的很久,枕邊還是濕潤的,她哭的有些狼狽。
爬起來的時候,鏡子裏的自己幾乎實在是難看,紅腫的眼泡將那雙大眼睛變成一條細縫兒,這個樣子如何和肖蘭蘭出去逛街呢。
她頭疼的要死,肖蘭蘭這邊就已經打過來電話你開始催促了。
“我收拾一下馬上來。”
她應了一聲,又是喊了女傭拿來冰塊敷著眼睛,這才退去了紅腫。
吃早飯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略微有些紅腫的唇陷入了沉思。
昨天夜裏她做的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真實的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般,就連嘴唇也好像……
她狠狠的擰了擰眉,望了一眼垃圾桶裏的衣服,終於還是重新的拿出來,全部塞進了衣櫃。
出去的時候,葉雲兮攔住了正在打掃的女傭。
“昨天晚上爵少什麼時候回來了。”
她的嘴唇還有些紅腫,可那一切真的隻是她的夢而已,方逸辰現在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衣服可以派人送,但是親吻這個事兒總不可能親自過來吧。
女傭連忙放在抹布低聲回應。
“葉小姐,爵少是一點左右回來的。”
一點?
葉雲兮皺了皺眉,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睡了。
“他是不是去我房間了?”
她有些煩躁,如果是赫連爵的話。
“這……我不知道,爵少回來就把我們趕走了,說不喜歡屋裏有人。”
小女傭低著頭。
葉雲兮也知道從小女傭這裏得不到什麼消息了,隻能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肖蘭蘭在銀座大廈的咖啡廳裏等著她,她有些擔心葉雲兮,遠遠的看到葉雲兮過來,這才頓時鬆了口氣。
“雲兮。”
肖蘭蘭放下咖啡就是迎了上去,她的眼睛雖然消了腫,但是還是明顯看的出有哭過的痕跡。
肖蘭蘭拉著她的手心中酸澀,不過從M國回來短短幾天,她瘦了許多,原本單薄的身子現在如同紙片兒人一般,放佛一個大風就要把人給吹倒了一般。
“我點了點糕點,你吃點吧,你太瘦了。”
她拉著葉雲兮坐下來,將麵前的黑森林推了過去,葉雲兮笑了笑沒有說話卻也是拿著小勺開始吃起來。
身體是自己的,她知道。
她還要補充體力爭回大寶呢。
“雲兮,你和赫連爵是真的麼?”
在電話裏問總歸是不方便的,出來之後,肖蘭蘭就是低聲問道。
“嗯。”
拿著勺子的手微微頓了下,葉雲兮點了點頭。
她還有別的選擇嗎?難道等方逸辰傷好了以後看著他和薇薇的婚禮嗎?
與其這樣她倒不如先結婚。
肖蘭蘭抿了抿唇,捉住她骨節分明的蒼白的手。
“其實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兒,老方縱然確實是個挺霸道冷酷的男人,但是對你也是真的好,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或者苦衷。”
她不是沒有問過白楓,但是白楓守口如瓶,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他不會背叛自己的頭兒。也或者其中根本就沒有秘密。
肖蘭蘭搞不定,但是依舊打算勸勸她。
誤會……
葉雲兮心頭一動,她多希望方逸辰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誤會,可是他除了沉默,什麼都不說。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