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味道,就算隔著百裏地,他都能聞到。
一連整天的拉練搞得他全身疲乏,可是此刻見著她,他的心都跟著柔軟了。
他的雲兮在這裏呢。
這邊的人群也跟著聽到了聲音,朝著這兒瞧去,一眼就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葉雲兮和孟琦。
孟琦看到方逸辰望著葉雲兮那癡戀的眼神,這才從單相思中收回了眸光,緩緩的低了頭。
“是她!是她害的我!是她把我弄暈的!”
一直在角落裏平靜的李心怡突然爆發出一陣狂嘯,她的眸中鋒芒畢露,似是恨極了一般的盯著葉雲兮,就差要撲過去把她給大卸八塊了。
趙清持攔住了她。
“是她!方首長!是她害的我!你要為我做主啊!原本我和她一起進來洗澡,她把我給弄暈了,然後才有了後麵的事!”
她恨得睚眥欲裂,恨不得上前一把撕碎了葉雲兮,卻如何都過不去趙清持的這一關。
白楓冷冷的站在一旁觀望,卻並不出手。
李心怡的心性,他明白的很。
之前如何的誘導自己的母親,又是如何的逼走蘭蘭,他都一清二楚,可人倫孝道,他又如何違逆,如今她又故技重施的對付葉小姐,卻被葉小姐反過來給捉弄,她這是自作自受!
葉雲兮也不躲,笑著看著她,她現在如何的發瘋都不值得同情,如果她不聰明點兒,如今在這裏麵被眾人圍觀的人就是她了。
孟琦低著頭一直不說話,她確實一直都是正氣凜然,但是這種無恥之徒,也沒有什麼可值得同情的。
“你說她害你?證據呢?”
方逸辰冷眼瞧著那地上的女人,眸光裏都是狡詐而冷酷的笑意。
他一直看不慣這女人,但奈何是白楓的人,如今這事兒一出,白楓的媽媽就算是身患絕症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了,他便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了。
李心怡一聽方逸辰搭話,有些激動,伸手就是指向那葉雲兮道。
“我是和她一起洗的澡的!為什麼她先出來了,我一個人暈倒在這裏還被這莫名其妙出來的男人給……分明就是她!她怪我在你食堂弄髒了她的衣服!她害我!所以故意這麼做的!”
她說的言之鑿鑿,可方逸辰和周圍的幾個人卻都笑了,他眉眼淡淡挑起,眉梢越發的冷酷了起來。
“聽不懂人話嗎?我要是證據。”
證據……
她說的再好,誰會信!更何況她為了掩人耳目,甚至直接把監視器給遮住了。
這一回,她是自食苦果了。
李心怡哭著搖頭。
“證據……證據就是她們!”
她沒有了辦法,指向那一群她的盟友。
可是,蘇靜她們卻沉默了,在一個什麼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甚至在方逸辰都反感的情況下……她們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現場的情況很清楚,方首長根本就不信李心怡的一麵之詞,而且明顯對那安小冉有著過分的偏袒,如果真的要得罪一個人,那麼不會是方逸辰,隻能是李心怡!
人們沉默了。
在利益的麵前,什麼情分都顯得如此的羸弱而不堪一擊。
葉雲兮依舊站在一側,柔柔的笑,她的眸子很平靜,李心怡的完美計策將所有的紕漏都屏蔽了,既然沒有披露,也就不會有證據。
如今,確是落得這個自己自食惡果的下場,她大概是當初如何都想不到的吧。
空氣中一片沉寂,隻剩下李心怡微微的啜泣聲,白楓的眸子很冷,他淩然而冷冽的看向那披著浴巾的女人,眼底全身惡心。
算計到葉小姐的頭上此刻卻自食惡果的滋味一定很難過吧,不過他毫無同情,白楓甚至捏緊了拳頭,當初她算計他和蘭蘭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一幅醜惡的嘴臉嗎。
沒有人為她說話,更沒有開口,空氣沉寂的幾乎落針可聞,李心怡徹底的傻眼了,她不明白,為何隻是暈厥之後醒過來,就全部都變樣了呢。
她的雙眼通紅,泛著漣漪,淚水奪目而出。
雪白蔥玉的手指也顫抖的指向那一群平日的好姐妹。
“你們!你們竟然都不說話!你們說話啊!你們都知道的,不是我,是那安小冉害的!都是她害的我!”
空氣中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被她指著的女人們個個垂著頭,也不敢同她對視。
自身都難保了,誰還顧得了誰呢。
就算她們出口幫李心怡,但是根本就沒有證據,除了是給李心怡陪葬之外,根本毫無好處,到時候方首長大發雷霆的話將她們給趕出去,別說是她們自己以後難以升職了,這事兒傳出去家裏也沒有光彩。
戰狼是什麼地方,她們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過三關斬四將的才求得這個位置,如今就為了一個李心怡就被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