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玩陰的?(2 / 2)

侯威哐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會玩這些陰的!我們過去把那些個碎嘴的先拖出來捆了……”

“然後呢,”海銀沙斜睨了丈夫一眼,見他訕訕說不下去了,這才看向石管家,“石頭叔,內宅婦人玩這些陰的,就是想逼我們,我們越是惱怒,越容易出錯。一旦被那邊抓到把柄,她們就更有理由要求進府裏來掌家理事了。”

石管家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海娘子你說我們要怎麼做才好?”

海銀沙輕輕撫了撫椅子的扶手,嘴角泛出一絲淡笑:“她們是在內宅閑得慌了,所以總想著打我們這邊的主意,我們讓她們好好忙一陣,再沒心思總想著這邊就行了!”

除了武侯爺這一位當父親的,國公爺和夫人跟那邊本就沒有什麼情份,內宅婦人的手腳而已,玩陰的,當她海銀沙不懂麼?她不僅懂,她還會還擊的比那邊更大氣更上檔次些!

翌日,沈昀應了同僚之邀赴晚宴,晚上喝得有幾分醉意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把同僚妻子一個遠房親戚的庶女當作丫頭給輕薄了,還當場被人撞見了。

清清白白的小官宦的女兒,隻不過是來京都走親戚,卻遇到這樣的事,那女子羞惱下要尋死,好容易被自家這遠房姑母給勸住了,一番交涉下,第二日沈昀就派了一頂粉紅小轎上門抬了那女子進門當了貴妾,一床錦被掩了沈昀的醜事。

自己的大兒子多個房裏人,再是貴妾,反正大兒媳婦兒女都生了,尚夫人也隻當多個阿貓阿狗一樣,可田琝心裏就極不舒服了。

沈昀的幾個妾室,出身都低,明麵上瞧著服帖了,時不時還要冒個刺頭,這一回又來個年輕貌美的,也算得上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還抬了貴妾,田琝隻覺得心裏撓得慌。

偏偏沈昀自個兒有些理虧,見新納的貴妾收拾了心情婉轉承歡,心裏先軟了幾分,當即從自己私賬裏拔了幾百兩銀子給新人買了兩套頭麵。

被翻紅浪的第二天,田琝借著家務正忙,故意冷了新姨娘一天,等到第三天新姨娘來奉茶的時候,大家才看到新姨娘一身嶄新的冰藍緞衣裳,發髻上戴了一支羊脂白玉蘭花簪子,手上一雙同材質的羊脂白玉鐲子。

那玉質細膩溫潤,一瞧就是上好的東西,田琝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怎麼回事,她那眼線不是說大爺隻是從私賬裏拔了幾百兩銀子給新姨娘嗎?幾百兩?幾百兩買得下這幾樣上好的玉飾?!

沈璿眼睛都看綠了;她的首飾都是公中出錢添置的,還有娘的私房也會時不時地給她幾樣,她爹可從來就沒有送過她這麼好的東西!一個妾室,什麼玩意兒,倒比她這個長房嫡女還穿戴得氣派了!

瞧著大小姐盯著自己這幾樣首飾,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新姨娘伸著蘭花指優雅地扶了扶自己發髻上的玉簪,一臉的不好意思:

“大小姐可是覺得妾身這幾樣首飾好看?本來大姑娘要是喜歡,妾身的首飾送給大姑娘幾樣也無妨,隻是今兒個不巧,妾身戴的這幾樣是我祖母遺言留給我的嫁妝,還請大姑娘見諒,妾身這幾樣東西不能割愛了。”

一個嫡出的小姐,怎麼還去眼饞一個姨娘的首飾?田琝雖然知道女兒最喜歡打扮,一貫看不得別人有什麼好首飾,卻也是被新姨娘這一番話氣得差點肺炸,臉上幾乎沒脹出一臉血,沒好氣地打發走了新姨娘,就抓過女兒來教訓:

“你是什麼身份,她是個什麼東西,你還眼巴巴兒地去饞一個賤妾戴的幾樣新鮮玩意兒,再過一年你就及笄了,自己也有幾匣子首飾,還眼皮子淺成這樣,你可是堂堂武侯府的嫡長孫女!”

沈璿也是一臉的傷心:“我那幾匣子首飾,盡是些零零碎碎,小時戴個好玩也就罷了,現在哪有幾件拿得出手的。母親,你也說我是堂堂武侯府的嫡長孫女,可我這個嫡長孫女那幾樣首飾比一個姨娘還寒酸!”

女兒覺著自個兒的首飾寒酸,當娘的卻是在心裏倒潑了一瓶醋,更是酸得呲牙。

那賤人說的好聽,什麼祖母遺言留給她的嫁妝,就她那個縣丞爹的出身,勉強跟官宦挨到一點兒邊的鄉下破地方,真有這樣的好東西,早拿來給她爹打點關係了,還會巴巴兒地留著讓她當嫁妝?

肯定是大爺想哄她歡心,先偷偷走私賬買了來送去給她充門麵的,呸,什麼玩意兒!那可應該是留給她兒子和女兒的錢,憑什麼給那個賤媚子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