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白狼部落士卒,快步走到爾荼身邊,耳語幾句。
爾荼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冷笑,不斷的瞥向刁禪。
她點點頭,示意士卒退下。
刁禪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之前隻是小小插曲,估計等下就是爾荼真正的意圖。
爾荼端起酒杯,對在場眾人說道:“今日王妃降臨我白狼部落,我等深感榮幸。”
她冷笑道:“為了歡迎王妃到來,我白狼部落特意給王妃準備了助興節目,請王妃一觀。”
爾荼對外麵喊了一句蠻夷語言。
刁禪端起酒杯飲了一口,方才將心中的緊張壓了下去。
沒過一會,四名白狼部落士卒拉著鐵鏈走了過來。
鐵鏈另一端綁著渾身是傷的鄭通。
鄭通如今淒慘無比,臉上滿是淤青,尤其她右眼腫得像一顆核桃。
爾荼逃出一把匕首,插在案桌上,對著白狼部落族人開口道:“這個奴隸,居然私藏兵器,殺了我們一名姐妹。”
她大聲吼道:“這種恥辱隻能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奴隸隻能是奴隸,白狼部落會用鮮血告訴她們,誰才是她們真正的主人。”
這些話是爾荼用漢語對白狼部落的人說的。
刁禪明白,爾荼雖然是對白狼部落的人說話,實則是對他說這些。
“大人。”吳滸小聲道:“能不能救她?”
刁禪也想救。
可是爾荼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如何救?怎麼救?
刁禪再度飲了一杯酒,微微搖頭,“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王妃大人。”爾荼冷笑地看著刁禪,“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刁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杯中殘餘的酒水,仿佛在發著呆。
他不能反駁爾荼的話,也不能去搭爾荼的話,否則這個鄭通必會成為爾荼的發泄目標。
爾荼見刁禪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著酒杯,以為刁禪害怕了,頓時心中暢快無比。
她坐了下來,用蠻夷語對著白狼部落族人說了幾句。
白狼部落的族人瞬間起身,抽出兵器。
趙鈺和吳滸兩人一臉緊張地站起來,走到刁禪身前。
“坐下。”刁禪麵無表情地對兩人說道:“別老一驚一乍的。”
其實他內心也十分緊張,腳丫都蜷縮到了一起。
爾荼笑道:“漢家女兒就是膽小。”她微微一瞥刁禪,“還沒男人膽子大呢。”
趙鈺和吳滸兩人黑著臉,坐回原位。
爾荼一拍桌子,白狼部落族人立馬有節奏的敲擊著兵器。
不遠處的白狼部落男人,開口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四名拉扯著鎖鏈的白狼部落族人,走到鄭通身邊,解開鄭通身上的鎖鏈。
鎖鏈一解開,鄭通踉蹌著倒在地上,半晌才能爬起來。
白狼部落敲擊兵器的曲調突變,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很快,一名身高八丈,滿是肌肉的白狼部落女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手中拿著一根足有六丈長鐵棒,看分量絕對有七十來斤。
吳滸小聲歎道:“這廝好大的力氣。”
這女子朝著爾荼行了一個錘胸禮,她的胸膛堅硬如鐵,拍的梆梆作響。
“哈木多,午圖鹿卡度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