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晨練過後,談初夏還是抽空找駱蓮談了談:“你和你媽,到底怎麼回事?”
駱蓮眼裏閃過一絲難過,拉著談初夏回去了她和談小雨的房間,坐下後一臉憋屈的說:“還不是我媽,說我和鴻煊結婚,應該通知我爸,讓他來觀禮。說他從小就疼我,長輩的感情問題小輩不應該參與,結婚了都不通知一聲,難免讓人心寒。說什麼我爸認識到錯了,已經和那個女人分開了。還說當初他也沒想著遺棄我……”
駱蓮這一年多見慣了生死,早就和過去的軟弱心善不同了。可是說到曾經的傷痛,眼淚還是滾落了下來。
談初夏怎麼也沒想到,任珍玉竟然是因為出軌的前夫,而和女兒爭執。
“任姨什麼時候見過你爸了?”談初夏疑惑的問。
駱蓮搖了搖頭,低聲的回答:“我不知道。”
談初夏歎了口氣:“那你怎麼想的?總不能就這麼僵持下去吧?”
駱蓮眼裏閃過猶豫,她連外人都會同情,何況是自己父母。而且請駱懷觀禮,她也的確不在乎。反正她現在生活的幸福,就算駱懷過來,她也可以驕傲的告訴他,沒了父親,她自己就能把母親養好。
隻不過任珍玉的逼迫,激起了她心中的反感。而母親曖昧不明的態度,尤其是提到了駱懷和那個小三分手的事情,更是讓駱蓮充滿了擔憂。她無法想象在過了末世最艱難的一年後,她被拋棄的母親會再次選擇和出軌的父親複合。如果他整天在她眼前晃,駱蓮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她寧可像談初夏那樣,每個月付出贍養費,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駱蓮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談初夏恍然。的確,末世裏像戴弘深的前妻選擇報複的不少,可是也有很多的女人,在前夫或者丈夫走投無路或者窮困潦倒的時候,無論是看在過去的情分還是孩子的麵上,也是會心軟的將人接回家裏照顧。
“駱蓮,你還是和任姨談一談吧?把你的想法告訴她,她那麼疼你,從來也舍不得你這麼難過的。”談初夏建議。這麼僵持著也不是事兒,何況任珍玉就算真的顧念曾經的夫妻情分,也總會考慮女兒駱蓮的心情。
駱蓮眨眨眼,“嗯”了一聲,站起身果斷的走了出去。
中午,談初夏還在和談小雨一起做飯,駱蓮又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嘴角微微嘟起,露出許久不見的稚氣,心情卻明顯不錯。
“談好了?”談初夏笑著問,看起來結果不錯。
駱蓮點了點頭,用嘲諷的口吻說:“嗯,就是安安滿月的時候,我媽聽別人說起他的,似乎過得不太好,他自己帶著孩子生活,後悔得不得了。那個女人的弟弟失蹤大半年了,至於那個女人,聽說找了個異能者又做起了老行當。”
談小雨一聽,就知道說的是駱蓮的爸爸,連忙奇怪的看了過來。
談初夏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專心的炒菜,問:“那任姨怎麼想的?”
駱蓮頓時眼睛一瞪,怒氣衝衝的說:“她就是太好騙了,聽了我大舅媽他們的話,覺得如果我連婚禮都不請他,別人會說三道四,覺得我們太絕情了,以後在異能隊沒法做人。畢竟我媽雖然被趕出家門,可我還沒上門給他趕呢!”
談初夏憋不住的笑了起來,其實任珍玉的擔心還真可能存在,畢竟人總是同情弱者的多,而他們身處基地異能隊,也同樣有不少人眼紅。可是以董鴻煊和駱蓮在異能隊的特殊,沒人敢用這一點來排擠他們,反而是求著他們的時間占多數,根本不用在意這些輿論。
“好了,說開了就好。你該歡歡喜喜做你的新嫁娘,明天不是就要登記了嗎?請不請駱先生,你和董大哥去商量一下也行。”談初夏建議。反正隻要不是任珍玉起了複合的心思,駱蓮怕是不會介意其他的。
駱蓮忽然上前,大力的抱了抱談初夏:“謝謝你,初夏姐。”
說完,她又飛快的離開了廚房。
談初夏不由的失笑,見談小雨還在愣神,不由詫異的問:“小雨,你在想什麼?”
“沒事,就是覺得,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變得好快。”談小雨連忙搖頭,她不過是由此,想到了同樣拋棄她的父母。
談初夏早就走出了父母的陰影,承認父母不愛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自然不會去想他們後不後悔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早上嚴既明說了,基地已經找好了地圖,明天參加完董鴻煊和駱蓮的婚宴,他們就會前往沽城那一片海域。
“小雨,等下幫我整理一下晶石,我們要重新製作幾個大一點的空間石才行。”到了鹽場,自然要先收集一點鹽才行,還有海魚海蝦等水產品,這一趟怎麼也不能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