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可進的嘮嘮叨叨,作為多年的老友,陳會長實在不忍心看祝可進繼續沉淪,他勸慰道:“祝老三,人家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輩子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前兩年還抱了個大胖小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是時候金盆洗手,好好享幾年清福了,你這次吃了這個大虧,依我看是件好事,正好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誠如陳會長說的那樣,自打祝可進記事起,他這輩子都是順風順水,上頭有祖輩的餘蔭傳承,自己又肯努力鑽研,六十多年來還從未吃過今天這麼大虧,就算他以前打眼交學費,也不過是萬八千塊的小打小鬧,哪有今天這樣賠大了不說,還虧了半包極品好茶。
到了祝可進這個年齡,錢財早已是身外之物,他在乎的不是那幾十萬塊錢,而是感歎自己不服老不行,誰讓他本來把林熙吃的死死的,眼看穩操勝券就要成功了,結果卻被林熙來了個絕地翻盤,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試問這樣的大起大落,人生能有幾次?所以祝可進心中難受,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不一會的功夫,店員把洗好的海碗和碧螺春茶,包裝好交到祝可進手中,再由祝可進親手交給林熙,不過祝可進在交給林熙之前,或許還是有些不服氣,起了比較的心理,想要以此來找回丟掉的麵子。
隻見祝可進把海碗和碧螺春茶交到林熙手上的同時,有意無意的考校道:“林小哥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不俗的見識,不知道能不能看出這個海碗的傳承來曆?當然啦,這件海碗現在已經是林小哥的,就算說不出來也沒關係。”
祝可進的話裏透著酸,怎麼聽都是酸掉大牙,但林熙也知道他是在考校自己,所以也不以為真,正好他也想看看這個海碗到底是什麼來曆,於是就把包裝好的海碗取出來,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
這件海碗高約5公分,口徑約15公分,足徑約7厘米,碗敞口、反唇、瘦底,壁形底足,裏外滿釉,足卻無釉,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非要說唯一的區別,那就是在海碗的底部,印著一個“盈”字款印。
看到海碗底部“盈”字款印,林熙心中頓時有了大概輪廓,他沒有抬頭看祝可進的表情,而是一邊繼續端詳一邊悠然道:“老先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海碗應該是唐代邢窯燒製的白釉皮囊碗吧,要是我看錯了的話,還請老先生指教!”
既然是在考校,肯定不止說出名字和來曆那麼簡單,祝可進饒有興趣的再問道:“哦,何以見得呢?”
知道祝可進的想法,林熙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才開始侃侃而談:“邢窯是漢族傳統製瓷工藝中的珍品,也是唐代著名的瓷窯,距今已有1500餘年的曆史,它不僅是隋唐時期的七大名窯之一,還是我國北方最早燒製白瓷的窯場,因為窯址位於古刑國境內,所以被命名為邢窯,主要生產白瓷及其它釉色瓷器,與南方越窯形成‘南青北白’,相互爭妍的兩大瓷窯體係,並奠定了邢窯的曆史地位。”
“邢窯白瓷最顯著的特征,就是胎土白潔、細如澄泥和釉色明淨,因為邢窯瓷器多為官用和皇室用品,所以底款的特點是在瓷器底部刻有‘盈’、‘翰林’或墨書‘翰林’等字樣,而這種帶有底款的邢窯瓷器,又全都屬於細白瓷。”
祝可進再次考校道:“何謂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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