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熙的話很難聽,甚至連一點情麵都不講,可杜金亮畢竟久居上位,在為人處世方麵很有一套,說他是個人精也不過。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有求於林熙,而林熙無論是醫術和武力值,都超乎了他的預料,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兒子,即便林熙說的話再難聽,也不得不放低姿態,拱手賠罪道:“小兄弟,剛才是杜某人的四個手下不懂規矩,冒犯了小兄弟,還請小兄弟能夠原諒。”
看到杜金亮拱手作揖,林熙連忙側身避開,然後不冷不淡的說道:“這怎麼敢當呐,我就是野雜種,當了杜爺的禮不是折壽嘛,這也是打杜爺您的臉不是如果杜爺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先走了。”
頓了頓,林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指著還在地上哀嚎的砍狗三人,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剛剛出手可能有點重,這三位就實在不好意思了,不過我之前也說了,沒錢給他們付醫藥費,杜爺就請多擔待些吧。”
聽到林熙的話,杜金亮頓時眉頭一蹙,心中暗惱這小子怎麼這麼不上道,自己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對人這麼低姿態過。
可一想到垂危的兒子,他又不得不再次放低姿態:“先前在醫院裏,是杜某人和婆娘有人不識泰山,冒犯了小兄弟和你母親,現在回想起來,杜某人心中實在是慚愧。”
“隻不過,仙子啊小兒的病情有所變化,還請小兄弟能夠不計前嫌,盛情之處,杜某人銘感五內。”
雖然林熙早已經知道杜少爺的病情有變,可一看到杜金亮的前倨後恭,再聯想到剛才發生一切,心中頓時冷笑連連,意有所指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的,既然杜爺都這麼說了,我要還抓著醫院的事不放,那倒是我小氣了,不過杜爺,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說你這幾個手下為什麼會躺在地上?”
看到杜金亮的臉色變化,林熙心中的冷笑更甚,並搶在杜金亮麵前繼續說道:“而且我記得離開醫院之前,已經囑咐過銀針還不能拔,可你們偏偏不信這個邪,說拔就給拔了,杜爺,您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直到這一刻,杜金亮才看出林熙的不簡單,誠如林熙所說,他手下的保鏢之所以會躺在地上,全都是出自他的授意。
早已醫院的時候,他就看出了林熙的不簡單,並斷定林熙不會輕易回來醫院,所以他當時心中一橫,用處了江湖上的管用招數,那就是把林熙挾持回去,逼林熙救他兒子。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合他手底下四大天王之力,竟然也拿林熙沒有辦法,甚至還在林熙手底下參拜,而當時的他就在街道盡頭,頓時知道挾持的方法行不通,這才當機立斷現身出來。
也就是說,他今天已經死死得罪過林熙兩次,偏偏還讓林熙看了出來,並當著他的麵說了出來,這就讓他有些不自在了。
在這一刻之前,杜金亮始終將林熙當作一個毛頭小子看到,即便林熙有些過人之處,也僅僅是個年輕人而已,他有信心將林熙拿捏在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