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老先生的話,劉民頓時打了個機靈,後背更是被冷汗浸濕,可事到如今,他就是想推卸責任也來不及了,還不如索性老實交代:“拔拔了。”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何老先生還是怒不可遏:“病人重傷垂危,又動了台大手術,全靠著那些銀針吊住心脈,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是誰自作主張拔的銀針。”
看到何老先生大發雷霆,劉民被嚇得畏首畏尾,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他死咬著牙關不肯認賬,卻又戰戰兢兢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到底誰拔的!”
何老先生平時很少對誰發火,無論見到誰都掛著和善的笑容,可是今天,他不僅發了貨,而且還是大發雷霆,頓時讓人感覺到他的可怕。
麵對何老先生的再三喝問,手術中竟然陷入了沉靜,甚至連個喘大氣的都沒有,又或許是因為心理負擔太大,小護士終於站了出來,帶著抽泣的委屈如實說道:“是我、我拔的。”
下一刻,小護士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驚慌的不斷擺手:“不、不是我,我告訴劉主任不能拔的,可他非要我拔”
小護士的抽泣聲越來越大,顯然心中委屈的不行,而從小護士的話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罪魁禍首,並同時將目光落到了劉民身上,頗有幾分同仇敵愾之心。
而作為病人的家屬,無論是杜金亮還是袁蘭,都恨不得將劉民千刀萬剮,如果不是杜少爺還在病危,估計劉民早已被杜金亮的怒火淹沒。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劉民心中可謂是驚慌無比,如坐針氈般手足無措,而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躲不開了,索性心中一橫,站出來提議道:“隻是拔了一根銀針,我們再紮上去行不行,對,何老先生,您的針灸術在整個川北都是頭一號,您再給他紮上去不就行了嘛。”
聽到劉民近乎傻子的提議,何老先生頓時臉色一沉,沒好氣的喝問道:“劉主任,你也是行醫多年的老醫生了,針灸是說紮就能紮,說拔就能拔的嘛,而且每紮一根針,都要根據病人的病情急緩,才能確定每根針的深度以及韌度,遠比表麵要複雜的多。”
頓了頓,何老先生又解釋說道:“除此之外,針灸術也是分門分派的,每個門派的紮針手法都會有所的不同,同樣的穴位起到的效果也不一樣,如果在中途換做旁人貿然紮一針進去,不僅起不到針灸術的治療效果,甚至還會起到反作用,繼而危及病人的性命!”
說到這裏,何老先生忽然歎息一聲,就連語氣都幽然起來:“我不能紮這一針,不是我不想紮,也不是不敢紮,而是不能紮啊,因為那個紮針少年的紮針手法,我雖然有幸見過一次,可我卻不會你們現在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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