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熙就在安尤勇的生拉硬拽下醒來,可當他醒來後一看外麵的天色竟然才蒙蒙亮,太陽都還沒出來,二話不說轉身又回到了床上,將被子蒙住腦袋後,沒好氣的說道:“你有病啊,這麼早就叫我,趕著投胎嘛,我警告你別再來煩我,小心我揍你。”
看到林熙又鑽回了床上,安尤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頗為無奈的歎息:“你以為咱想啊,芷言他們非要去看日出,攔都攔不住,所以咱隻好拉著你了,熙哥,咱們可是兄弟啊,你忍心看著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出門在外嘛?”
林熙在被窩裏翻了個身,又將被子在頭上緊了緊:“忍心,麻煩你出門右轉,走的時候把門給我帶上!”
聽到林熙的話,安尤勇怔了怔,然後不單沒有出門右轉,反而在林熙的床邊坐了下來,唱起了一首頗為古老的歌謠:愁啊愁,愁白了頭手裏捧著個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心中增添無限憂愁。
想要知道安尤勇的歌聲都有難聽、多淒苦、多肝腸寸斷麼,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刮鍋措鋸驢叫喚”,偏偏還聲音洪亮的不得了,在林熙耳邊如泣如訴,哀怨的像個受了委屈似得小媳婦,將林熙的耳膜刺激的千瘡百孔。
終於在一曲終了之後,安尤勇的第二首才唱了一句,林熙忍無可忍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杯子也被他一腳掀的老遠。
彼時林熙雙目猩紅,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然後咬牙切齒的看著安尤勇,就像是一座即將要爆發的火山,隻需要一個引子就能夠分發出毀天滅地的熔岩來。
說真的,林熙此時真的是忍無可忍,這麼大早上正是睡覺做夢的好事情,卻被人打攪了清夢,非要去看什麼勞什子日出,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換做是誰誰都得爆發。
不過,林熙的氣勢雖然騰騰,不過卻沒有真的衝上去要揍安尤勇,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打不過啊,安尤勇是真練過的。
要知道安父可是部隊出身,專業的格鬥技巧十分厲害,雖然遠沒有電視劇裏麵的那種開碑裂石,又或者飛沙走石滿天飛,但同時麵對四五個人並將其輕鬆拿下,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而安尤勇從小成績不好,可就是喜歡舞槍弄棒,把他老子的那些格鬥技巧全都不落的學來,隱隱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別看他是個兩百斤的胖子,可打起架來卻靈活的像個猴子,加上他的力氣又大,還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雖然林熙也會一定的武術基礎,可麵對安尤勇,單純的比武力他沒有絲毫勝算,說不定還會被碾壓。
所以他這麼做的原因,也不過是發泄心中的不滿,傻子才真的上去打呢,這不是沒事找抽型嘛。
看到林熙的氣勢和憤怒,安尤勇也被嚇了一跳,本能性的往後小退了一步,做出一個防禦性的姿勢,說真的他還真怕林熙過來揍他,因為林熙以前沒少揍過他,不過這也是他從不還手的原因。
誰讓他以前是林熙的跟屁蟲呢,小弟敢打大哥,還想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