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幾人依次坐在三輛高檔房車中,因為路麵濕滑,車子行駛的分外緩慢,剛開沒多久,遠遠看見兩個身影。
司機猛的按了幾下喇叭,可是那兩位行人卻好像是耳聾一般,仍間走在路中央。
在距離僅有兩米的時候,司機一腳刹車,隻聽輪胎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車間穩穩停下。
坐在後排的段淩風冷著臉問,“怎麼回事。”
“前麵這兩個聾子不怕死的攔了路。”
司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坐在一旁的男子打斷,男子看了眼坐在段淩風身邊的冷驕陽,神情緊繃的說:“少爺,是東方先生與冷先生。”
冷驕陽心中一喜,卻未表現出來,隻是裝著打瞌睡的樣子,段淩風直接打開車門,單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中,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說:“東方叔叔和冷叔叔還真是好雅興,這麼早就來這裏散步了。”
“都是托你的福,否則我們還真不知道這裏的環境是如此的優雅。”冷雨澤的口氣如三月的寒風,
“冷叔叔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這是要下山嗎?”冷雨澤直接岔開話題。
“是啊,所以麻煩兩位叔叔讓我的車子過去。”段淩風還是第一次和冷雨澤正麵交鋒,一來二去的,他的手心便被布滿了細汗,從見到他們的那一秒開始,他便知道,想帶走陽陽的計劃會變得坎坷,所以在下車間,他才吩咐司機將車門反鎖,沒他的命令絕不能讓冷驕陽有逃出去的可能。
“開過去?可以,把我想要我的人給我放下來。”東方朔夜說道。
“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段淩風神情嚴肅了很多。
“中國有兩句老話,我很喜歡,不知道賢侄有沒有興趣聽聽。”冷雨澤拍拍東方朔夜的肩頭。
“洗耳恭聽。”
“第一,紙包不住火,第二,薑還是老的辣。”
聽到冷雨澤的話,段淩風已經完全確定這兩隻老狐狸什麼都知道了,他也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我要HZRE菌種的資料。”
“你在和我談條件?”冷雨澤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充滿邪惡的笑容浮現在他那俊美的臉頰上,“你好像還沒有那個資格。”
“有沒有那個資格不是您說的算的,而是我現在手上有籌碼,且是您最疼愛的女兒。”段淩風俊美的麵頰早已被邪念籠罩。
“就算你的父親站在我麵前,我還是那句話,你沒那個資格,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逼急了我,我的手段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到的。”
語音剛話,車內傳來一聲槍響。
段淩風回頭,見車玻璃已經被槍擊碎,遠遠望去,如蜘蛛網一般。
啪的一聲,副駕駛玻璃上被濺出幾點血跡,嬌喝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打開車門,要麼……死!”
司機顫顫巍巍的伸出手,隻可惜還未碰到按鈕便被旁邊的男子攔了下來,男子手臂一揮,司機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趴在方向盤上。
“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下車!”
見男子如此執著,冷驕陽不怒反笑,隻是這笑被夾雜了太多的寒意,她口動唇不動的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個麵慈心善的女人,在我的字典裏,隻有勝者為王。”
語畢,陽陽沒有一絲猶豫,附身而上,與受傷的男子盡行近身肉搏。
男子因為受了傷,在速度與力度上明顯下降了不少,但是冷驕陽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車內空間狹小,她之前又服用國麻醉劑,動作無論是從力量上還是準確度上都一再的出現偏差。
倏然,冷驕陽的腦海裏浮現出一連串動作,這是伊依在一次玩笑中提起的,當時她是在一個密閉狹小空間與人近身搏鬥,處於劣勢時的方法。
心裏想到這,冷驕陽的手腳並用,男子一陣錯愕後,想還手卻已經來不及了,冷驕陽一個手刀劈在男子的脖頸處。
看著男子斜倒在椅子上,她身子向前傾,伸出手打算解開車門的鎖。
卻不曾想到男子突然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腕。
冷驕陽驚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出左拳,毫不留情的打向男子的雙眼。
男子吃痛的悶哼,雙眼緊閉,冷驕陽見機會來了,速度按開解鎖鈕,左手狠掐男子的手背,用力一擰,一個巧勁掙脫了男子的束縛,跑下車。
段淩風看著下了車的冷驕陽,眸光閃爍,眉心緊蹙,沒有人能夠了解他內心中的掙紮。
冷雨澤看著狼狽的陽陽,心頭劃過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