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之仰頭看了看上次救清秋的那個地方,朝下恰好也正是這個方位,不覺驚歎古人的高超建築造詣!
靈沫在男人懷中睡的香甜,蒼白的小臉上還凝著笑,清秋將女兒臉上沾上的沙輕輕拂去,湊近她額頭輕輕吻了下,“老公,咱們怎麼回去?”
段辰之伸手從衣袋中掏出手機遞給她,“打電話找人救援。”
清秋看著遠方冒著寒氣的潭水和四周的荒蕪人煙,乖乖撥通電話,“喂,媽,我們在寒潭對麵的沙土邊……嗯,好。”
掛斷電話,清秋將手機收好,身子挪動到段辰之身邊,緩緩靠入他空著的一邊懷抱,汲取溫暖,“媽咪說大哥已經派人出來找咱們了,一會兒就到。”
段辰之應了聲,笑著把衣服扣子解開,將她和女兒都用衣服包了再摟入懷中,清秋喟歎一聲,更偎進他溫暖的懷抱。
“老公,你真的決定留下來嗎?”
“嗯。”
“那大哥和二哥怎麼辦?”
“大哥身邊有唐翎,二哥……隻能等他自己想通了,他用情太深,勸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段辰之以下巴摩挲著懷中女人的發頂,深邃的目光中盈滿擔憂,更多的卻是無能為力。
“有人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缺少了那根肋骨,男人就不完整了。二哥隻是想守著自己的肋骨,可是……”
清秋感歎著睜開眼,仰頭看段辰之,恰迎上他微垂的黑眸,擔憂的眸光中看見她澄澈的雙眸慢慢盈滿氤氳笑意,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她的臉頰,額頭抵上她的,輕輕喟歎,“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答應了你的求婚!”
清秋吃笑,眨了眨濃密的長睫,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晶亮著,“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話落,微直上身,在男人薄削的唇上親了下,快速縮回男人的懷抱。
段辰之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她會主動,看到她仍然會感到害羞,不由低沉笑開,“丫頭,咱們都結婚三年了,你什麼時候能改掉害羞的毛病?我記得某人平時可不會輕易害羞的?還有在酒店那一次……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某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扒我的衣服……”
清秋抬手捂住男人的唇,黑釉的雙眸白了男人一眼,辯解道,“我那時候喝醉了,不算!等下次……”
話未完,聲停。
段辰之拿開她的手在手心輕輕印下一吻,低笑,“下一次你要如何?”
“下一次我不喝酒照樣能扒你衣服!”段辰之看著清秋身後,不出聲的淡淡笑著,如玉的容顏不溫不火,湊近清秋身邊,“老婆,容我提醒……”
他的話沒有說完,清秋便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道壓抑著笑的聲音,“好宏偉的誌願!咳咳……”
哥哥!
清秋猛然轉身,舒凜一身勁裝站在她的身後,清逸出塵的容顏上滿滿的全是笑意。
“啊,你們倆合夥……”
羞死她了!
有誰見過當著自己親哥哥的麵調戲老公的嗎?
無語的白了罪魁禍首一眼,殊不知那嬌嗔的模樣又惹來男人的一陣輕笑,不理二人的笑,清秋站起身抱著靈沫朝舒凜劃來的船走去。
“靈沫沒事了嗎?”伸手摸了摸沉睡中的靈沫,舒凜笑著道。
段辰之點頭,笑,“已經破了!”
“哥,你們怎麼這麼快就過來?我記得最近的船到這裏也要不少時間的吧?”
船上,舒凜聽到妹妹的話,漸漸沉下了臉,“問夏不小心跌落到了深潭,多虧了懷藍將她救了起來,現在人還在昏迷當中,安哲說她喝了寒潭的冷水,身體抵抗力差,求生意誌也不強,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什麼?二姐平時很少外出,再說她自從大伯母去世後就懼高,怎麼會來這個地方?”清秋仰頭看著矗立在半空中的橋,不解的開口問道。
“懷藍說他看到堂妹跟問夏呆在一起,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問向卉她隻說是問夏因愛生恨要殺她,卻不想自己不小心跌落了深潭!”
“胡說!”清秋冷眸一瞪,目光灼灼,“大堂姐說謊!二姐雖然喜歡大師兄,但不可能這般不小心!是她……是大堂姐想殺二姐!二姐現在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清醒過來,安哲說如果三天內她還是不能清醒過來的話,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醒過來了。”舒凜苦笑了聲,他這個大哥當的太不稱職了,如果當時他稍微留意下問夏的異狀,多問她幾句,說不定她就不會出現在寒潭上麵的那座橋上,更不會像何向卉說的那樣不小心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