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開口,她身旁的白傾城的身子一僵,嘴張了張,吐出二個字,“齊姐!”
齊若初坦然的走到三人麵前,朝清秋點了點頭,才看向白傾城,唇角微勾,一抹笑映出,“傾城,好久不見……”看著白傾城隆起的小腹,齊若初淡然一笑,“你有寶寶了……恭喜!”
“齊姐,真的是你。我們以為你被段其玉給……”
“若初,孩子還好嗎?”清秋抬腳輕踢了下口言無忌的白傾城,淡笑著扯開話題。
齊若初笑了笑,“嗯,多虧了曲沫,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寶寶現在一點也沒有驚嚇的征兆。謝謝你們。”
“別客氣,都是一家人。”
幾個女人清淺的談著,不多時,話題便重新轉到孩子身上,白傾城與安印月不停問著孩子出生後應該注意的事,清秋與齊若初則笑著解答,並安撫兩位準媽媽的不安情緒。
氣氛一時很是融洽。
“媽咪!唔唔唔……媽咪!”一道低泣的童聲從電梯口響起,熟悉的稚嫩聲讓清秋立時回眸,在看到段其玉懷中哭成淚人兒的小糯米團子時一怔,再看一旁的段少府,清逸的臉龐灰白著,一雙黑眸無神的垂下,順著鼻梁而下的薄唇緊抿,那神情仿佛是魂魄不在,生無可戀了!
順著男人的視線往下,是一個白瓷罐,那是……
骨灰壇!
老爺子的骨灰供奉在八寶山,段少府懷中視若珍寶的骨灰壇是……他的妻子玉臨秋的!
清秋的心神一震,看著男人如行屍走肉一般抱著懷中的骨灰壇一步一步走過來,推門進屋,絲毫不理後麵哭成淚人兒的小糯米團子。
“媽咪……嗚嗚……”小糯米團子哭的喘不過氣,口中執拗的叫著媽咪,清秋心疼的接過他,摟入懷中,“阿狸不哭,媽咪在這裏,媽咪疼你……”
“嗚嗚……爹、爹地說,媽咪……死了!阿狸再也親不到她了……嗚嗚……媽咪,阿狸想媽咪……”清秋拍著他的背哄著,抬頭看接人的段其玉。
段其玉顯然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搖了搖頭,“我到機場時,看到二哥手裏抱著二嫂的骨灰壇,阿狸跟在後麵一直在哭,路上有幾個看著猥瑣的人想將阿狸抱走,二哥都沒有反應,我看,他受的打擊太大了。”
“嗚嗚……咳咳……”小阿狸哽咽的哭泣聲不斷,清秋憐惜的摟著他,一雙眸子看著房門,歎了口氣,“二嫂在醫院躺了那麼久都沒有出事,怎麼恰好這時候……對了,她中的是黑袍人的降頭術,按理說這術法沒有黑袍人親自解開是不會消失的,難道說黑袍人死了,所以術法解開……不對,降頭術解開的話她應該恢複神智而不是死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