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露亦如電(1 / 2)

厲柏言不要命地吻她。她身上的香氣燃燒了他的血液,禁欲許久的男人,徹底被激發了。

厲柏言的手伸進了陸喬的睡裙,粗糲的手指用力地搓rou她柔軟細嫩的肌膚。

陸喬渾身滾燙,心裏卻充滿了屈辱。

厲柏言把她當什麼了?心情不好就轉身離開,喝醉了酒就跑過來對她撒酒瘋?

在他心裏,她就這麼卑微,這麼不值得被尊重嗎?

他的嘴唇還堵著她的嘴,他的手臂也緊緊攬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掙脫。

陸喬生氣地咬他的舌頭,用力地咬,毫不留情。

她恨厲柏言,恨他的搖擺不定,恨他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她恨他得到了她的心,卻毫不珍惜。

厲柏言吃痛地鬆開陸喬。他看著她,眼裏的情yu未褪,唇角一抹血痕,英俊而詭異。

“請你馬上離開!”陸喬用力的擦嘴角,想抹去他留下的氣息。

厲柏言沒有說話,陸喬這一咬,徹底把他咬清醒了。

他看著陸喬,傷感一點點在眼底蔓延,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喬喬,你還愛我嗎?”

陸喬也看著他,她沒有回答。她還愛他嗎?不,不愛了。

可是,為什麼,看到他眼中的傷感和絕望,她的心又會痛起來?

陸喬不說話,厲柏言自問自答:“你不愛我了,對不對?”

他笑了笑,很淺很淺地笑了笑:“喬喬,你對我很不公平你知道嗎?我的傲慢放下了,你的偏見,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陸喬還是沒有說話,她突然很想哭。

哭什麼?她並不知道。

“是我先動了心,是我愛的比較多。所以,我放不下,而你放下了。對不對?”厲柏言的手指,輕輕撫過陸喬的臉頰。

陸喬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說她對他不公平,他呢?他對她,又何嚐公平過?

她和顧學長連手都沒牽過,他和孫正曦孩子都生了!是她有偏見嗎?有偏見的是他的爺爺奶奶,還有他那個老謀深算的爸爸!

她憑什麼要接受這樣的家庭?就為一個男人,就為了所謂的愛情,她就得委屈自己十年,二十年,和這樣的家庭生活在一起?

不!絕不!

厲柏言從始至終沒說過他爺爺奶奶的半點不是。自始至終對他的家庭沒有半點不滿,半點反思。

這才是她和他走不下去的真正原因。

他的傲慢從不曾真正放下。他高高在上挑選著她,並認定她會接受這種挑選。認定她愛上他了,就逃不掉。

這不是傲慢,還有什麼是傲慢?

陸喬心灰意冷。她抬手拭去臉頰上滾落的淚,對厲柏言淡淡道:“是啊。我放下了。也請你放下。”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削足適履的事,她不會幹。

從小,她就看夠了媽媽的委屈。她發過誓,絕對不會讓自己受這種委屈。

聽見陸喬的回答,厲柏言忽然覺得心一下子空了。

他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腦海裏隻回旋著一句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可不就是夢幻泡影嗎?如露亦如電,驚鴻一瞥之後,變化作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