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早上是被安寧喊醒的。
“喬喬!都幾點了!怎麼還在睡?快點起來啊,上班要遲到了!”安寧嘴裏咬著麵包片,用力搖陸喬的肩膀。
陸喬翻個身,睡眼朦朧的:“我今天請假不去上班,你別等我了。”
安寧趕快伸手摸她的額頭:“怎麼了?生病了?”
陸喬打個嗬欠:“沒有,今天跟厲柏言回去見家長。他奶奶想見我。”
“這麼快?”安寧戲謔道:“你們倆是不是一起排舞排出感情來了?厲柏言這麼急吼吼的想帶你回家,肯定是喜歡上你了!”
“鬼的感情……”陸喬兩眼望著天花板:“我現在跟他關係很僵的好不好?”
“為什麼?”安寧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不是還給你發了5萬的獎金嗎?”
陸喬:“……”
那天晚上被厲柏言強吻的事她還沒跟安寧說。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安寧苦口婆心地勸她:“我看你還是跟他搞好關係比較好,你想要的東西在人家手裏,你跟他鬧那麼僵,對你有什麼好處?”
陸喬用被子捂住頭:“好,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唉,安寧說的很對。她想要的東西在厲柏言手裏,她跟他杠,的確沒什麼好處。
“好啦,那我上班去了。你跟厲總在一起的時候,姿態放低一點,嘴巴放甜一點哦!”安寧吃完麵包,換好衣服出門了。
陸喬蜷縮在被子裏,腦海裏竟然又浮現出厲柏言的臉。
她情不自禁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唇。當時的情景,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真實。
她和厲柏言……接吻了?
雖然她努力想忽視,努力想忘記,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那種迷亂,刺激,眩暈又心跳加速的感覺,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她竟然不討厭那個吻。
她竟然會不由自主地回味那個吻。
陸喬覺得自己墮落了,墮落成了一個感官動物,沉迷於**的刺激和歡愉。
陸喬在被子裏苦惱地咬住嘴唇。難道不是嗎?難道她對厲柏言,還有什麼男女之情不成?
不不不,她怎麼可能喜歡上厲柏言呢?
那個自大狂,說話又惡毒又刻薄,她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她喜歡顧學長那樣儒雅溫和的男人。厲柏言這種傲慢毒舌又冷血無情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菜!
陸喬等啊等啊,一直到上午11點,厲柏言才打電話給她。
“我到你家樓下了,下來吧。”
“好,知道了。”陸喬掛了電話,拎了包就趕快下樓。
她打開車門坐上副駕時,厲柏言很明顯有點吃驚:“這麼快?”
陸喬也很吃驚:“很快嗎?”
她就是很正常的速度啊,難道暴發戶以為她為了不讓他久等,一路狂奔過來的?——自我感覺也未免太好了吧?
“女孩子出門前不都要化妝換衣服照鏡子忙半天嗎?”厲柏言隨口道。
陸喬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聳聳肩:“對不起,我是個粗人。”
她是個粗人,她可沒那麼講究,不像孫正曦,出門前都要化妝換衣服照鏡子忙活半天。
厲柏言微微一笑。
他真想說,你是夠粗的,眉毛兩邊畫的都不對稱。口紅也沒塗勻。幸好臉長的不醜,不然要被人扔雞蛋的。
“哎哎,先去一趟超市。”陸喬見厲柏言把車往主幹道上開,趕緊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