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戰雲天側頭看了眼宋依依，眼睛裏閃過什麼。
行至半途，他才開口。
“我能知道，你跟蕭正是怎麼認識的嗎？其實我在你被送走之前，去見了蔣正楠。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巧合，我那時候終究還是沒找到你。”
戰雲天的語氣裏滿是遺憾。
“你……找到了蔣先生哪裏？”
宋依依一臉意外的問。
“就在你被送走的那段時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蔣正楠。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那之後我一直待在那兒，待了整整一個月。”
那麼，如果她當時聯絡了蔣正楠的話，是不是他們就可以更早點遇見？
宋依依不由自主的想。
但她當時沒那麼做，因為愧疚跟畏懼，所以錯過了。
“蔣先生他……還好嗎？那之後我一直都沒有聯絡過蔣先生，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所以就自私的像鴕鳥一樣，以為不聯係就沒事了。”
宋依依滿是愧疚的說。
“換了別人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所以你不需要自責愧疚什麼。”
戰雲天不舍得見到宋依依露出絲毫難過的表情來，溫柔的安慰她。
“不管怎麼樣，我都該跟蔣先生聯係一下。當初，如果不是蔣先生的話我跟陽陽早就……”
宋依依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到，從見麵到現在，戰雲天不曾問過自己孩子的事情。
她不禁想，為什麼呢？
不由自主的，宋依依看向戰雲天。雖然還什麼都不記得，但她是有些生氣的。因為戰雲天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卻連陽陽的存在都不曾過問一句。
然而宋依依帶著怒氣的目光，在看到戰雲天泛紅的眼角以及眼眶裏的濕潤後，頓時煙消雲散。
她的目光不由看向戰雲天的雙手，他特別用力的抓著方向盤，力道大到指尖泛白。顯然，他正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原來他並非不在意。
過了許久，宋依依才聽到戰雲天的聲音。
顫抖著，帶著幾分壓抑的聲音：“陽陽，是我們的……孩子嗎？”不斷抖動的嘴唇，在幾番發聲後才終於說出‘孩子’兩個字。
足以詮釋戰雲天此刻的心情。
“恩。”
宋依依輕聲回答。
吱呀。
車子忽然靠邊停下，戰雲天一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猛的撲過去把宋依依緊緊地抱在懷裏。他的臉埋在她的肩頸，身體甚至在微微顫抖。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那之後很久，戰雲天都隻能緊緊地抱著她，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
明明那麼強悍的男人，此刻卻脆弱的仿佛一陣風吹過就能消散。
那一刻，宋依依的心髒再次體會到了密密匝匝的痛。
似無藥可解的絕症。
……
“我陪你上去。”
“沒關係，不用了，時間不早，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去看了哥之後就會回酒店，明天我們還要見麵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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