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元鷹的話還沒有完：“龍城的問題就在於水質。隻要水質轉好了，吃的自然多了，好了，再加上地方大，好設計，以後能玩的多著呢！當然，需要時間。”
“對啊！”馮墨筆馬上擠眉弄眼地附合：“我爹昨晚也是這麼講的。”
“哦?”陳元鷹眼睛一亮，有意引他多話：“你爹還了些什麼？”
“我爹，我曾爺爺以前就和他聊過，龍城最開始的時候，沒有沼澤地，水質不錯，水果很好吃。但幾百年前，前朝與大旗國在龍城惡戰數月，可能是死的人太多，激怒了老爺，又是大洪水，又是地陷，千裏沃田變成了一片澤國之後，就慢慢成現在的沼澤之地了。而後，龍城就逐漸衰敗，那麼大的一塊地，無法好好發展，真是可惜的。”
“所以我爹，威國公府應該是很看重嫡出的四王爺，不想鷹王爺因為封地的事情，對皇上，對太子殿下起了怨恨，才找了能人，專門來治理這汙水。隻要汙水能夠得到足夠的淨化，讓龍城的水變好了，那龍城就有救了，鷹王爺也就釋懷了。”
“所以，我爹叮囑大管家，去了之後，新路要看，新宅院要看，不過更主要的，還是要親口試試龍城的水質！”
陳元鷹驚訝地看他，很快，挑挑眉，質疑：“你爹議事的時候，會把你叫到一旁旁聽？”
“當然沒有！”馮墨筆瞪起微的眼睛，不過那眼睛再瞪也依然不大：“我是悄悄躲在我爹的書房外聽的。我爹平時話聲音不太大，但昨我倒是聽得挺清楚。”
武成與陸前對視一眼。
應該是馮三老爺知道兒子在外偷聽，故意出這番話來，讓兒子傳出去。
一來，這樣可以討好王府。二來，不定能唆動其他家的人也前去龍城轉轉。
武成便笑著故作不信地打趣：“馮三你可以啊，讓你記詞你記不住，讓你記你爹的這些話，你卻記得清清楚楚。是不是真的啊？”
“唉呀，我爹肯定不像我的這麼直白了！”馮墨筆馬上神色一鬆，朝著武成嬉皮笑臉：“但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他是我爹，跟他呆了十幾年，他的話我還是能聽懂的！”
這回輪到剛淺啜一口烈酒的陸前噴了。
好在直接噴在桌上，倒是沒有讓其他人遭殃。
武成啼笑皆非地看著馮墨筆：“難道還有誰的話讓你聽不懂？”
“當然有！”馮墨筆一本正經地道：“唱戲的那些我就完全聽不懂。還有我二伯父和我二哥過年回來，和我爺爺在書房裏話的時候，文縐縐的，完全聽不懂！”
武成一怔，隨後理解地向陳元鷹解釋：“想是涉及到公事，為防泄密，用語文雅了些。”
陳元鷹也懂了。
官宦人家的服侍者，隻要求粗通文墨，識得字，但多數也就是識得字而已，對那些文縐縐的奏折用語是不太懂的。
所以，主人家議正事，用這些文縐用語，便不用太擔心下人會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