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多謝了。”零默向任川點點頭。
後者大氣的一擺手:“那個胖子叫段小夕,見到帥哥就犯花癡,以前天天粘著我,煩死了。”
零默看看這張瘦脫相的臉,實在沒法和帥哥二字聯係起來。
由於臨近大升考,所有的課程全被安排成了考試學科,而且連上兩節。所以上課鈴聲響起時,進來的還是汪老師。
兩節小課中間會有大休。
一下課,任川就掏出手機開始查資料,還在本子上認真做著記錄,和他上課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零默對裝酷的任川有些好感,便好奇問道:“在查什麼呢?”
“查攻略……過兩天就是周末了,校花約我去大A縣玩……”任川露出非常無奈的表情,“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可是校花幾次三番的邀請我,實在是盛情難卻啊。”
“校花是什麼花?”零默問道。
任川一愣,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就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
緊接著,他又歎了口氣,語氣即驕傲又無奈:“誰讓我是曾經的校草呢。”
零默舉一反三,猜出了“校草”的意思,可他打死也不會相信任川曾經是校草的。
“既然是她邀請你,為什麼是你做攻略?”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紳士,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怎麼能讓女孩子來做呢?”
零默扯扯嘴角,欲言又止。
默默拿出了語文課的課本,開始翻了起來。
語文老師叫朱儷,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婦女,古板,嚴厲。
誰要是在她的課上不認真聽講,就會被叫到外麵罰站,所以零默周圍那幾位不讀書的同學,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講——至少表麵如此,至於腦子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語文課比零默想象的要難,並不是他看不懂上麵的古文,或是現代文,而是他不理解,為何一篇文章,要字斟酌句的去解讀,還要深挖其中的含義。
痛苦的兩節課上完,蔫頭耷腦的任川就活了過來,麻利的從身後牆角的塑料袋中掏出一雙球鞋穿上。
“你有球鞋嗎?”
零默伸手進書包掏了一下,從戒指中拿出了運動鞋。
“書包不放書,放球鞋,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任川笑了笑,覺得零默很對胃口。
他抱起球,就帶著零默去了食堂。
食堂有好幾個窗口,都排著大隊,任川給零默介紹每個窗口吃什麼。
經過一上午的醞釀,五年級十班來了一位帥哥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校。
不少女同學慕名而來,膽大的就排在隔壁隊伍中,正大光明的打量零默,還時不時拋個“媚眼”;膽小的假裝經過他身邊,被同學喊了聲名字,就立刻轉身,迅速偷瞄一眼,便心滿意足的跑走了。
女生這麼做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幾個男生這麼做,這是什麼意思?
零默的定力很好,對那些熱情的目光視而不見。
這裏的菜肴品相和邵氏集團食堂的沒法比,他也不知道哪個比較好吃,就跟任川要了份一樣的。
兩人找了張空桌坐下,任川對剛才那些同學的行為表示不齒。
“帥能當飯吃嗎?”
他話音剛落,就有個女同學跑了過來,將自己餐盤中的一隻雞腿放到了零默的餐盤中,然後滿臉通紅的跑了。
“臥槽!”
任川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下一刻,他就將那隻雞腿夾了過去,咬了一大口,美其名曰要增肥。
零默不以為然,反正吃多吃少對於修煉者來說影響不大。
正吃著飯,他似有所感,一抬頭,就見隊伍中有兩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