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恍然:“哦,好的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飯吧。”她主動從老張手中拎過幾個紙袋回到屋內。
“老張,今天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邵寧月道。
“好的小姐,那明天是什麼安排?”老張放下紙袋問道。
邵寧月看了看零默,歎了口氣:“明天再說吧,要出去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小姐,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
老張走後,邵寧月便吩咐劉媽拿來了醫藥箱,開始給零默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用酒精棉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還時不時抬頭看看零默的反應;然而後者麵無表情,毫無反應,似乎受傷的不是自己。
見小朋友的耐受力如此強,她的動作也快了一些,不多時受傷的右手已經被包紮好了。
看著自己的“作品”,她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第一次幹這事,你別嫌醜啊。”
零默看了眼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的手,無所謂道:“沒關係。”
劉媽熱好菜,招呼二人過來吃飯。
“介紹一下,這是劉媽,負責做家務,也住在二樓,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她。”邵寧月介紹道,“劉媽,他叫零默,你以後多照顧他一點。”
“放心吧小姐,我肯定給他照顧的妥妥帖帖的。”劉媽笑眯眯道。
“好,那我們吃飯吧。”邵寧月一招呼,三人便開動了。
零默雖然左手拿筷,但吃飯的速度絲毫不受影響,沒多久一碗飯就扒完了。
劉媽見小朋友那麼能吃,很是高興,又給他盛了一碗。
當邵寧月以為零默還要吃第三碗飯時,後者停筷了,她不由的有些好奇:“你怎麼不吃了?”
“晚上不能吃太多。”零默道。
對於他各種奇怪的舉動,邵寧月已經司空見慣了:既然不想吃也就由得他,大不了晚上讓劉媽給他做夜宵。
吃完飯,邵寧月把零默叫到客廳,一起看電視新聞。
電視是一個了解世界的好窗口,可以讓零默看到很多地方的畫麵,說不定就能喚醒一些記憶。
可小朋友就筆直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盯著電視,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看進去沒有。
邵寧月偷瞄了零默一眼,心想:今天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是很痛苦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過什麼。整天也不說話,像個悶葫蘆,要不明天帶他出去散散心吧。
她靈機一動道:“明天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吧?”
“好玩?”零默不解。
“對呀,那裏有很多好玩的東西,說不定你的心情會好起來。”邵寧月反倒把自己說得有些興奮了。
“好。”零默幹脆的點頭。
得到答複後,邵寧月馬上給老張發去了消息,再回頭看電視時,已經覺得索然無味了。
“逛了一天也累了,快上去休息吧。你房間有獨立衛生間,我讓劉媽給你放了新的洗漱用品。記得洗個澡,剛從醫院出來,要去去晦氣。”
“好。”
“對了,你手上的傷口不能沾水,洗澡的時候要把手舉起來。”邵寧月囑咐道。
“好。”
零默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時間脫去了上衣,低頭看向胸口,那裏的皮膚依舊通紅一片,卻沒有燙傷的跡象,也沒有了灼燒感。
他輕輕碰了一下,感覺隻是輕微的疼痛,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遺憾的是當時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也沒想到第一時間查看傷勢。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切定然是那束光造成的。
可這束光也太詭異了:能射穿厚實的盔甲,卻沒有洞穿他的身體,隻留下一片紅印。
既然想不通,他就暫時放在一邊,畢竟腦袋炸裂的感覺非常不好。
他將右手的紗布拆開,關節處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來過了今晚,應該就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