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幼鼠”(1 / 1)

這是位於無數的破碎的石礫之下的,就連幹涸的泥土都不存在的細小夾縫,充斥在這些大塊石礫之間的,隻有被極其偶然的,猛烈地照射過來的陽光帶來的那小得可笑的力量的動搖之下而四散紛飛不止的微小塵埃。

這是……連自身的生命都被視為無物的可悲的生物才可以看得到的景象嗎?

根須四處伸展著,想要抓取些什麼,但這些無力的手爪,這牽動著沉重得如同鎖鏈一般被束縛著,被沉重的泥塊壓抑著的根須卻隻能夠去握緊那將柔嫩的肢體都劃得傷痕累累的尖銳石礫。

這滿是細小塵埃的夾縫嗬……能夠找到和能夠擁有的……都太少了……

或許,這裏本來就什麼都找不到,因此也什麼都無法擁有吧?沒有風華絢爛的色彩,隻有一沉不變的陰暗;沒有管弦絲竹的悅耳,隻有聲嘶力竭的哭慟;或許這裏有希望,但那也是鐵窗之外的,虎視眈眈的夢魘。

想要拚命的,拚命的,拚命的擠出去,這崎嶇如羊腸小道的縫隙,狹小得令人垂淚。

於是,在這根須之上的翠綠……

“你!出來!”仿佛和捕鼠籠一樣狹小的,隻能夠讓人蜷縮著的牢籠被打開了,就像是這裂縫之上又有人狠狠地踏了上去一樣……帶著醜惡的嘴臉與凶惡的表情的男人,指著那牢籠裏的一隻“幼鼠”。

那“幼鼠”明白,那令人作嘔的,隻是為了滿足於那個男人的惡心而又下作的欲望的事情,又要發生了。

唯唯諾諾的,顫抖著的,可憐的“幼鼠”喲!匍匐著前進,汙穢沾染上汙穢,本就肮髒的“幼鼠”卻被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已經和枯草一般的頭發。

“混賬!”還沒有從牢籠之中探出頭來,那可怕而又惡心的男人就拽著她的頭發,就像是拽著馬上就要被扔掉的衣服一樣拽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巨疼,讓“幼鼠”發出尖利而又嘶啞的哭喊,這隻“幼鼠”尖嘯著,卻沒有反抗,甚至連簡單的掙紮都沒有,平靜的如屍體,但動靜卻又如此之大,讓附近的“鼠籠”之中麻木而又絕望的雙眼都隨著聲音的源頭瞥了過來……

然後,“幼鼠”那沾滿了汙垢的臉,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閉嘴!”男人如此喝道。

腦袋就落在男人腳邊的“幼鼠”,隻能夠發出“嗚嗚”的斷斷續續的呻吟,卻再也不敢發出類似於之前的那嘶啞的哭喊,潮濕的地麵散發著讓“幼鼠”不安的苔蘚的味道,如同帶血的鐵屑,腥臭之上覆蓋著腥臭。

男人蹲了下來,一手就抓住了“幼鼠”的腦袋,提了起來。

這隻“幼鼠”的臉上沾滿了牢籠之中的汙垢和剛才地上的灰塵,橫流的淚水和被砸在地上而留出的鼻血讓這張臉變得有些扭曲,但依舊無法掩蓋那沒有失去理智的雙眼和姣好的麵容。

這可憐的“幼鼠”,卻還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幼女。

接下來,男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一味地拖著她,來到了距離牢籠並不遠的水盆邊,接著就不分說明地將她的臉按了進去,仿佛是要悶死她一樣在水裏不斷地晃動,帶來的窒息感讓“幼鼠”不停地掙紮著,卻引來了男人“哼哼”的笑聲。

“隻有你才有這經常洗臉的特權!要好好感謝我啊!”男人如此嘲笑著,將她的腦袋從水裏拎了出來。

她被嗆得咳個不停,但臉上卻幹淨了不少,從被水所浸濕的發根才可以看出來,幼女有著常見的亞麻色的頭發,但此時確如幹枯的稻草一樣雜亂,翠綠的瞳孔雖然充斥了絕望與畏懼,但又沒有像其他的“囚犯”一樣失去神采,姣好的麵容雖然不至於讓人想入非非,卻又讓人忍不住給予更多憐愛……

但是……

“無論多少次,我都想說,難得的一個好貨啊……都舍不得把你賣了。”男人淫笑著,“和往常一樣,雖然不會真的動你,但其他地方還是可以舒服一下嘛……”惡心的嘴臉,說出下作而又肮髒的話語,這讓“幼鼠”瑟瑟發抖的話語還未說完,男人的褲子就已經落到了腳跟。

“張開嘴。”難得的,男人沒有用大聲的呼喝,或者肮髒的感歎,但這言語,卻更加令人惡心到吐。

但“幼鼠”卻隻能顫顫巍巍地戴上屈辱與絕望……

於是,那根須之上小小的,小小的翠綠,又一次被那更為細小的間隙所阻礙。

神呐……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就讓這可憐的東西,從那狹小的,絕望的縫隙之中,昂起頭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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