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饑餓、虛弱一陣陣襲來,張濤摸了摸了手腕、胳膊、腰、胯骨軸、波棱蓋都沒什麼事,看了眼旁邊缺了一條腿的乞丐,心裏慶幸:“已經很好了,身體沒有殘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不能在這樣了,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會死的。”
張濤感覺手腳冰涼,尤其是腳冰涼的都受不了。
大街上,來回走著一些穿著古裝衣服的人,看起來像是古代。
張濤虛弱的趴在地上一會兒,確定自己不是拍古裝戲而是穿越了,好在他一向心態比較好接受了穿越的現實,在哪裏都是活著,隻要活著就有樂趣。
他是個宅男,突然他就不想宅了,宅夠了想出去透透氣。
套上運動服一路跑到山上,誰想到下起了雨,慌不擇路的好像看到一個光圈,穿過去就來到了這裏。
地麵上很潮濕,古樸的平房房簷上滴滴答答的滴落著水珠,看起來這裏也是剛下過雨。
“給我點吃的吧,我三天沒吃飯了。”旁邊的沒了一隻腿的乞丐,拿著一隻破碗對著走過的人不住的磕頭。
“咕咕......咕咕咕”張濤的肚子傳來一陣聲響,旁邊的一隻腿乞丐看了過來,眼神裏露出一個凶狠的眼神。
“走開!這是我的地盤。”乞丐凶狠的說道,完全沒有剛才可憐無助的良善樣子。
張濤掙紮著坐了起來,他還有力氣,隻是不想太費力,活動後會更餓。
還給給了一隻腿的乞丐一個凶狠的眼神後,張濤也學著乞丐的樣子說道:“好心的大哥大姐,給點吃的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張濤現在已經不顧的上什麼尊嚴了,他感覺到如果吃不上東西,他會死。
在死亡的威脅麵前,什麼尊嚴、麵子都是浮雲。
一開始張濤還有點不好意思,喊了幾句後,感覺順溜了,喊著的話還能帶一點抑揚頓挫的聲調。
一隻腿的乞丐看到沒有嚇唬住張濤,拿著破碗嘴裏嘟囔著罵著幾句,繼續向路過的人磕頭乞討。
幾個路人過去後,張濤和一隻腿的乞丐已經變成了仇人,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要飯,張濤本也不想和人爭搶,但這個地方人流量比較大,他也沒有力氣換地方了。
在一隻腿乞丐眼裏,張濤就是和他爭搶的,因為這個地方是他先來的,對這個破壞規矩的人非常敵視。
張濤想活著,就得和人爭搶。
一輛馬車駛了過來,車夫趾高氣昂的揮著鞭子趕著兩匹馬,正常的馬車都是一匹馬,兩隻馬的馬車顯然不是權貴就是富貴人家。
“好心的人,給我一點吃的吧,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一隻腿的乞丐加了一句話,其他的都沒有變,平時都是這一句話,他已經習慣了。
“好心的大哥大姐,給點吃的吧,我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飯了。”張濤的聲音大了一點,這輛馬車一看就是有錢的。
馬車裏,坐著兩個姑娘,一個看起來穿戴富態,一個穿著簡樸的。
“小荷!咱們還有饅頭嗎?”穿戴富態的小姐說道。
“小姐你又要給叫花子饅頭啊?老爺知道了會說你敗家的。”小荷說道。
“你不說老爺就不會知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我們少吃一點就好。”小姐笑著說道。
馬車的簾子掀開,一個漂亮的少女探出頭來,看到有兩個乞丐跪在地上磕頭,饅頭卻隻有一個,就把饅頭扔到了倆人的中間。
張濤和一隻腿乞丐看到饅頭眼睛都直了,倆人都像惡狗撲食一樣撲向饅頭,爭搶起來。
倆人你打我一拳,我推你一下,白花花的饅頭被倆人的黑手給抓成了黑饅頭。
張濤雖然虛弱的沒有力氣,但看見饅頭陡然間力氣大了不少,搶了一大塊的饅頭,一隻腿的乞丐缺了一隻腿,力氣沒張濤的大,隻搶到了小半塊。
張濤狼吞虎咽的大口的吃著饅頭,香甜的饅頭大口的下肚,讓他感覺又活了過來,“嗝!呃!嗝......”他吃的太快噎到了,伸長脖子拍著胸脯,好半天才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