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情往往有兩麵性。
雖然白景行的剩餘壽命隻有三個月……但是羊皮書卷的用途找到了。
羊皮書卷,能夠鎮壓並且鑒定鬼物。
而消除了老龍王的詛咒後,白景行還能獲得老龍王的畢生領悟—半口龍威。
要用老龍王一生時間來凝聚的半口龍威,可想而知耗費了老龍王多少心血,其珍貴不言而喻。
若是獲得半口龍息,說不定可以少努力百年。
“所以,我得找辦法,消除老龍王的詛咒。起碼要先修煉出一定的道行,延緩詛咒爆發。”
“但是哪裏有修行的方法呢?”
白景行皺著眉頭沉默。
“你們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修行者,比如身懷法術的道士、和尚之類的。記住。登雲山上的和尚道士,就別說了。”
白景行曾經尋訪過登雲山的和尚道士,結果被平白無故被坑了幾十兩銀子。
記仇的白景行,首先便排除了登雲山的和尚道士。
聽到修行者幾個字,宗祠內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
“世上真有修行者嗎?”
“有法術的修行者,一般都在深山古刹裏隱居吧?”
“二郎是想要幹嘛?難不成要去學法術?”
眾人眼神古怪,驚疑不定地望著白景行。
看到眾人刨根問底。
白肆元老爺子拍了拍桌子。
“都安靜,二郎是在問你們話,沒讓你們問個不停,有些事情,懂的都懂,強行去了解,隻會引來災禍。傳話下去,讓整個村的人,都想一想,說一說有關修行者的消息,可靠的就帶到宗祠來當麵講述。”
話音落下,宗祠內鴉雀無聲。
仆役則是將老家主的話傳遍整個墨河村。
過了約一刻鍾,白小六來到了祠堂。
“二郎,我知道鄴城在三個月前,來了一個巫婆,她告訴鄴城縣令,獻祭童男童女,就能挖到水井。”
“你們猜怎麼找了?嘿,獻祭了六對童男童女後,還真被巫婆挖到了一口水井!這算不算有法術的修行者?”
聽完白小六的講述。
白景行下意識皺緊了眉梢,他對獻祭童男童女,有著天然的抵觸。
而且白景行也不明白,挖到水井和獻祭童男童女,有必然的聯係嗎?
不過。
被妖怪騙過一次後,白景行倒沒有直接否認兩者間的聯係,而是將信將疑問道:“那個巫婆,真的有法力?”
白小六不怎麼確定:“我沒親眼見識過,應該……有吧?”
“嗯……”
白景行眸光閃爍。
“還有其它人聽說過類似事件嗎?”
白景行想再等一個消息,可惜沒有了。
白景行心中微微搖頭,希望巫婆不是坑蒙拐騙的神棍吧,起碼給我貢獻一本基礎的修行法。
抱著這樣的念頭。
白景行起身,邁腿離開宗祠。
“爺爺,給我備一輛馬車,去鄴城見巫婆。”
白肆元有些意外:“好乖孫,你為什麼要見巫婆?血雨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白景行沒有回頭,撐著紙傘了離開宗祠,來到臥室的床底下,掏出一個綢緞縫製的腰包。
腰包鼓鼓囊囊,裏麵放著一柄白景行花重金,讓醴城最好的鐵匠,用失蠟法精心鍛造的手槍。
手槍的造型優美,打磨得非常光滑,金屬質感在表麵流溢。
白景行托起手槍,眯上一隻眼睛,做了一個瞄準開槍的姿勢。
當托起手槍的那一刻,白景行的內心格外平靜。
他想到了一句話:詠春—有槍!
“可以,自保應該沒有關係,去見識見識巫婆有幾斤幾兩吧!”
……
一刻鍾後。
血雨停歇。
一輛馬車從墨河村的高牆門洞裏鑽出來,風馳電掣般衝向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