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河村。
一位嘴裏叼著草梗、五官俊朗的少年,如‘雕塑思考者’一般,坐在村口千年風水樹的樹根上。
他的麵前,放著一卷羊皮書,皺著好看而淩厲的眉梢,滿臉憂愁。
少年名叫白景行,穿越者。年齡十七歲。社會地位:進士。
白景行身穿一身黲綠衣裳,漆黑的長發被一根青玉簪斜斜束在發頂,氣質端得是風流倜儻,翩翩如仙。
此刻,白景行正在仔細觀摩著潔白如玉、一塵不染的羊皮書卷。
頭頂樹葉沙沙作響,為白景行送著清風,讓慘綠少年讀書的畫麵,憑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忽地。
白景行吐出嘴裏的草梗,一腳踢開羊皮書,頗有些氣急敗壞。
“靠,我應該是被戲耍了,哪有什麼修仙者!”
“但……那個滿身是血的道士,沒理由用生命來騙我吧?”
白景行想起十天前遇到的一樁怪事。
那一日,白景行中舉回鄉,一個滿身鮮血的白發道士,攔在了白景行的轎子前,拚死塞給白景行一卷無字羊皮書。
臨死前,白發道士死死抓著白景行的手臂,用最後一絲執念,懇請白景行修行仙術,拯救天下蒼生。
說完懇求後,道士怒睜雙眼,不願意閉上,仿佛是死不瞑目。
白景行當時莫名其妙,厚葬了白發道士,收了羊皮卷,開始研究。
但羊皮卷是本‘無字天書,裏麵沒有一個字,一個符號,白景行用火燒,用水浸,用醋泡,都沒能讓它浮現一個筆畫。
研究不出所以然的白景行對修行失望了。
雖然說白景行的潛意識中,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是一個有狐妖、有花妖、有孤魂、山神……的詭秘世界。
畢竟穿越這種神奇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白景行曾經也想修仙禦劍,嚐一嚐仙女、女妖、女鬼……這類聊齋土特產,可白景行穿越已有整整十七年,什麼怪異的事情都未發生。
在鄉裏流傳著的,一般都是張三長,李四短一類的瑣事,頂多是出現了人販子,或者命案,官府組織人員抓捕、破案。
“看來不必奢望了……”
白景行皺緊眉稍。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白景行,劍眉星目,氣質卓然,一皺眉,竟然有種翩翩如仙的韻味,帥得令人驚歎。
扛著鋤頭路過白景行身邊的村夫或者村婦,忍不住駐足觀看了起來。
常言道:美人不分男女。
隻要長得帥,就有人圍觀。
白景行本就屬於極品的帥哥,加上白景行自幼早慧,又是富二代,十七歲又中了進士。
無數光環籠罩之下,十裏八鄉的百姓,都認為白景行是文曲星下凡,天仙下凡一般的存在。
這便導致,白景行一不小心,又雙叒叕被圍觀了。
村民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白二郎是真正的文曲星下凡哩,你看他,多像仙人呐!”
“白二郎當然是天仙在世,你們沒發現嗎?我們附近十幾個縣的旱災都持續三年了,唯獨醴城沒有幹旱!不就是二朗在庇佑我們嗎?”
“你一說,還真是呢!”
“有道理!我們墨河村,今年多出了四個廩生!都是多虧了二郎。”
嗯?
白景行仿佛聽到有人在背後吹捧自己,忍不住籲了一口氣。
下凡的天仙,是村裏人給白景行強行扣上的稱號。
一方麵是白景行帥得過分,一方麵是白景行氣質卓然,仙氣飄飄。
因此,天仙下凡,文曲星在世的說法一經誕生,立刻流行鄉裏,方圓二十多個村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對於如此羞恥的稱呼,白景行一開始非常抗拒,鍥而不舍的糾正著,但村民們屢教不改,白景行業已經麻痹了。
一個美名嘛,算不得什麼。
就怕村民們迷信,湧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騷想法。
果不其然。
人群中突然鑽出一個單純淳樸的楞頭青年:
“二郎,您今天晚上能來我家摸摸我媳婦的屁股嗎?我想和媳婦生娃,希望能沾沾您的仙氣,生一個有福氣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