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啊,活的是一點價值都沒有!”
“那還能怎麼辦?瞎活唄,反正這社會現在也餓不死人,實在不行端個碗,撿根棍去街上找個地一躺,這不錢就來了!”
“一群單身狗擱這感歎人生呢?”
“臥槽!婚姻是男人的墳墓,你小子別現在得瑟,以後家裏就常備鍵盤搓衣板吧!”
“你可說呢,別看這孫子現在囂張,以後咱們打牌別叫他!”
…
這場熱鬧的婚禮終於在淩晨一點鍾到了盡頭。
跟眾人揮手離別,季嶽發動起了車,準備回家。
今天是他的戰友林洋的婚禮,雖然服役期間沒遇到過什麼戰爭,但是抗洪搶險也參加了幾次,倒也算得上過命交情。
退役快六年了,雖然平時幾乎很少聯係,但真到了結婚這一天,林洋的一張邀請函直接快遞郵到了季嶽手中。
婚禮很熱鬧,新郎很帥氣,新娘也很漂亮。
看著這對新人臉上的幸福笑容,季嶽也開始恍惚著幻想自己的以後。
但是,未來好像一片空白,混吃等死的工作,混吃等死的明天,混吃等死的一天天。
退役後,季嶽就在家裏的安排下進入了一家私人企業任職,工作倒也算得上兢兢業業,而且這麼多年堅持下來,季嶽也混了個管理職位,基本上班就是為了坐等下班。
“老季,捎我一段!”
季嶽晃了晃有些發沉的頭,雖然說了還要開車,但架不住氣氛。
不過酒這東西一旦開始,就不可能隻存在隻喝一點點。
好在季嶽這些年倒也把酒量練了出來,其次,他的自控力也還算可以,在察覺到已經三四分醉的時候,不管對麵怎麼勸,季嶽是怎麼也不喝了。
“哎,老林也結婚了,算下來,咱們班裏的已經結婚六個了!
說起來,去年潘雲女兒滿月酒我還上了一千大洋!
這錢啊,嘩嘩嘩如流水,隻出不進啊!”
一上車就開始不停說話的叫萬波,今晚他喝的不少,不過季嶽也知道他家在哪兒,所以也隻能無奈的的應付了幾聲,然後暗暗祈禱著最好別遇到交警。
不過淩晨這個點,倒也不太可能。
路上太安靜了,除了等待紅綠燈,幾乎都是暢行,後座的萬波已經打起了呼嚕,甚至還喃喃的說著夢語。
路程並不近,從高速下來,還得有一百多公裏的路程,雖然季嶽沒喝多少酒,但是也禁不住這麼長時間不去廁所。
而尿意卻是說來就來。
季嶽苦著臉找了個相對僻靜的空地,把車一停,急忙跳了下去,開始小解起來。
天上沒有星星,隻有那灰禿禿的月亮,如今又恰逢夏季,潮濕的環境下,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季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不過伴隨著尿意消失,季嶽倒反而清醒了幾分,雖然天氣依舊炎熱,但這淩晨卻要比白天清爽了一些。
“全縣接唄,閉館不要出門!”
喃喃中,季嶽好像聽到有喇叭的喊聲,他順著那模糊的聲音來源望去,遠遠處似乎有幾處燈光閃爍,而那喇叭聲太過模糊,而季嶽大腦也被酒精所刺激,所以他根本沒聽到什麼。
“大晚上不睡覺,開個喇叭吼,這要擱城市裏麵,多多少少也得告你個擾民!”
季嶽晃了晃頭,回到車裏,發動起了車輛。
…
季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雖然昨天並沒有喝多少酒,但是關於後半夜的記憶卻是一點都不記得。
他隻記得帶著萬波,但是到底有沒有將對方送到家卻是一絲記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