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嘯的嗚咽聲,讓人聽聞到後,有著森森的冷意。金三角內,本就陰霾遮天,夜晚冰冷,下著烏黑的雪花,寒冰刺骨。
坐在床上的白靈眸子內盡是死氣,嘴角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慘笑。
偶爾一兩道射破陰霾的月光劃入屋內,露出了慘白如雪的麵容。
剛剛聖靈不可褻瀆的容顏。
頃刻間已經轉化為了女鬼般的臉色,倘若小孩子們看到的話,都會嚇得嗚嗚大哭吧。
眼神透露出無盡死氣和森然的白靈眼神顯得十分空洞。
夜晚,烏黑的雪花仍舊在下,夏風在公寓地底內,三味真火大漲,身邊堆積如山的藥材不斷的丟入丹鼎內,一粒粒增元丹從丹鼎中嗚嗚飛出,讓人望著心驚。
正在專心煉製丹藥的夏風眉頭忽然簇起,目光望向了土上,三千米的神識轟然散發出將周圍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心神內。
夏風心頭狠狠一跳,待看到外麵的一幕幕後,赫然起身低吼道:“何方妖孽!”
被金全誌安排在公寓周圍守衛夏風安全的私軍們,穿著厚厚的棉襖,寒風刺骨的站在外麵,斥罵道:“媽的,今天這麼冷?凍死我了。”說完打了個寒暄。
“你有沒有發現,今晚有一點詭異,好像有什麼靈異……”另一名私軍感覺有點不對勁,打了個寒顫,眼神賊兮兮的在四周亂瞟,想要看到讓自己內心恐懼的東西。
“你他嗎的別嚇我”剛才吆喝凍死人的私軍踹了他一腳和對方相似有點渾身不自在。
仿佛……
總感覺,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在自己的背後盯著,幽綠色的眼珠子,散發著讓他們靈魂顫悸的東西。
整個金三角內,已經發生了氣候變化,烏黑的雪花不斷的落下,一道道陰霾的烏雲遮擋皓月繁星,嘶嘯的烏風,不斷的四周興起,讓人汗毛樹立。
許多人都已經感受到那股刺入靈魂的冰冷。
金三角挨著三國邊境,大多數都是信佛的,各自握著自己的護身符或者佛珠之類的東西,希望可以避開不幹不淨的東西。
“嗚!”
恍若積蓄足夠的力量,轟然風咽聲,嗡嗡響起,鬼風大起,淩厲的風勢吞天土地,呼嘯的勢鋒的鬼風,帶著噴井爆發的鬼氣嗡嗡作響的聲音不斷響起,白靈坐在臥榻上,淒白的臉色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
“……太累了,不如放下……”白靈眼神空洞,無聲無息的起身,整理下自己的衣裝,顯得氣質出神。
仙靈的氣質再次降落,白靈聖靈的容顏上盡是淡然。
父親殞命……
母親費盡耗盡壽元,布下篡命神陣,掩蓋九幽地府,勾回自己的三魂七魄,讓自己從獲新生……欲要欺瞞地府二十年,她不知曉當初自己的母親,寧願搭上一條性命把自己救活,當時是何種的心情。
篡命難遮……
篡命難遮。
蒼穹上,嗚咽的鬼風,遮擋璀璨繁星皓月的陰霾退潮般的盡數褪下,無邊無際的凝聚在了一起。一尊馬頭人身,腰佩淒冷長刀的鬼將懸浮於空中。
鬼將高達一丈,高大威猛,鬼氣凝成的戰甲披身,長著黑毛的手掌放在刀柄內,眼珠子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周圍的鬼氣不斷的翻騰亂舞,仿佛一尊煞神降世。
磅礴森冷的鬼氣,讓在值守的凡人們各個都是如遭雷擊,眼前一黑,盡數昏厥……
少數人望到了那馬麵姿容,一雙綠油目光眾生恐怕都無法忘記。
鬼將綠油油的目光打量四周,最終落到了五百米處的房子內,眼神淡漠的它,大步開邁,化為一道赤冷黑影到了白靈屋門身前。
鬼將單手放在刀柄上,身上的鬼氣翻騰亂舞撞擊在屋門上,精致的屋門化為廢屑散落四周,鬼將邁入屋內,綠油油的目光盯在散發著仙靈氣質的白靈,聲音嘶啞如磨刀鏗鏗作響:“你可知曉,篡命何罪?”
……
人的生死由地府生死簿所鑄,任何人都不得抗拒。
生多久,何時死,一切借由天定。
白靈本就在出生時,殞命喪落。
其母憑借篡命神陣,生生將其救活……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
鬼將聲音鏗鏗作響,不緩不急聲音如驚雷道:“打入十六層地獄,三世為豬羊任人食,四世為蝦魚,經曆百年刑罰後,才可從新如輪回投胎,汝可知罪?”
白靈神色默然,她早就猜測到,一切都會變得更加沉重……
“可以……在接受刑罰時,化作一隻飛鳥麼?”白靈眼神已經恢複了清冷,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