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茹聞言,臉色陰沉,立刻道:“你去吧,我先回蒼山了。”毫不停留,展開身法,迅速遠去。
在小蒼山的時候,她和二師兄不熟,不過她欣賞二師兄的傲骨與理想,但是自從那次內門選拔之後,她對二師兄的看法完全改變。
這個人意氣用事,爭強好勝,為了擊敗風燦,竟然自爆真源,將風燦重創,並且......
她臉色憂傷,連忙放慢腳步,用神力維護本心的平穩。
事後二師兄竟然私自離山,並且改投他派,這一係列行為為人所不齒。
在她心裏,侃榮和左靈兒,都是忌諱之人,她對這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同門之情。
葉小白在禦屍宗的時候就想去見二師兄侃榮,不過他不想見到左靈兒,因為用銅鏡偷偷觀察的時候發現二師兄和左靈兒在一起卿卿我我,耳鬢廝磨。
他的便宜師父擊殺了二師兄的師尊梁天的四名愛徒,梁天對蒼山派的怨恨不可能輕易化解,他作為蒼山派的弟子,不好直接去見二師兄。
現在夜半,拿出銅鏡觀看,侃榮獨自呆在屋子裏。
草三娘給了他信物在身,他可以悄無聲息的穿過護山陣進入三神山,現在可以趁機去見一見二師兄。
望了望三師姐遠去的方向,他沒有追上前,而是轉身朝三神山奔去。
梁天是禦人宗三大護法之一,地位極高,門下弟子也遠超人神郎奇,修為方麵能不能趕得上郎奇不知道,但絕對要遠超他。
要在陌生的禦人宗山門找到侃榮,避開梁天和左靈兒,不被人察覺,需要謹慎小心。
借助夜色的掩護,葉小白在山間飛竄,浮光掠影施展開,猶如一股風般在四處閃動,悄無聲息。
接近了弟子住所,他立刻在自己身上劃出幾個隔絕囹圄銃,放緩腳步,完全隱藏神力和動靜,隻靠著一絲輕微的玄真氣殘留,驅動毛孔搜索。
從鏡子裏可以看出,侃榮屋子裏沒點燈,窗子開著,朝向南麵,窗外有樹木,兩側有房屋。
根據這些特征,他幽靈般在各個牆壁之間緩緩的移動,經過一個房間時,感覺到天空之間,房屋兩側有波紋暗湧,無形無質,似乎是有強大的禁製守護。
能布下如此強大禁製的人,怎麼會住在弟子房舍之中,疑惑之中,忽然聽到一聲女子輕笑,笑聲有點熟悉,識海搜尋,立刻知道了這是左靈兒的聲音。
左靈兒怎麼能布置出這麼厲害的禁製?輕輕轉過拐角,忽然間咬了咬牙,臉色冰冷。
左靈兒的屋子還有一個人,屋子內兩具雪白的**橫陳,正在苟且淫樂,其中那男子赫然是二師兄和左靈兒的師尊,禦人宗第一護法梁天。
梁天麵容極醜,身子略顯肥胖,左靈兒伸手撫摸著梁天臉上痦子上那一縷胡須,盡情的扭動身子,不時發出銷魂的聲音......
梁天雙手撫摸左靈兒身子,半眯著眼,神色陶醉。
葉小白加快腳步遠離,尋找了許久,總算找到了鏡子裏的那間木屋,輕輕一躍,從窗子跳進屋裏,走到床邊。
先把侃榮的嘴捂住,然後一把將他扯起來,把臉對著照進屋子裏的月光。
侃榮一臉驚色,雙手抱住葉小白的腰就要摔跤,猛的看清來人麵容,立刻停下反抗。
葉小白鬆開手,一把將侃榮抱住,低聲道:“二師兄,你最近還好麼?”
侃榮微微一笑,拉他到床邊坐下,“你怎麼大半夜跑來這裏了,你要小心梁天,讓他發現你,他會出手對付你的。”
葉小白聽他直接喊梁天名字,而不是稱師尊,顯然這裏麵的事情不簡單,問道:“二師兄,你怎麼會加入這個邪裏邪氣的三神門禦人宗?”
侃榮沉默一會,床邊沒有月光,月光隻能照射到屋地三尺,看上去雪一般。
昏暗中看不清他臉色,不過他的呼吸頻率有些壓抑。
“她跟我說,你意圖對她圖謀不軌,結果害的她被趕出小蒼山對不對?”
葉小白淡淡道:“你信不信?”
侃榮將臉轉向一邊,伸手把他摟在胸前,低聲道:“我怎麼會信,我知道一定是她不肯跟我走,你心中不快,就故意冒犯她,然後借這個借口讓掌教將她逐出門牆,甚至我在想,風燦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葉小白道:“風燦是自己吃藥吃死的,不過左靈兒......”
侃榮一聲輕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這笑聲裏的一絲苦澀和猶豫。
“她被趕出小蒼山就去老地方找我了,把你臭罵了一頓,然後說從此不再踏入武林半步,和我遠走南域,尋一個隱蔽之處相夫教子,終老此生。誰知道......”
侃榮頓了頓,“誰知道我們途中遇到了梁天,她立刻跑出去攔住磕頭拜師,請求梁天把我們收入門下,我雖然心底裏仍對修練之事不死心,但是根本沒有抱什麼希望,她資質很平庸,我又是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