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狂奔了約摸一炷香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現一塊空曠的地方,遠遠的可以看見崖頭,崖頭邊上,孤零零的站著一個黑色背影,迎風而立,衣衫飄搖。
“煒彤!”卷耳不禁大呼了起來,座下的白狐也暗然加快了步伐。
“別過來!”背身而立煒彤大喊了一聲,“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簌一個急刹車,白狐在地上搓出一道長長的劃痕,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煒彤,你可別做傻事!”卷耳一邊焦急的呼喊著,一邊麻利的從白狐身上跳了下來。
“煒彤,凡事好商量。”說完秦凱晨也跟著跳了下來,“千萬別鑽牛角尖。”
煒彤沒有回頭,還是獨自一人,冷冷的麵向萬丈深淵。
“對啊,對啊。”卷耳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秦凱晨,“煒彤,你看我二哥他來了,有什麼話你們倆當麵說,千萬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你們都走吧。”煒彤側過臉冷漠的瞟了一眼,“我想靜一靜,你們千萬不要再逼我。”
“煒彤,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考慮父母啊,難道你想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卷耳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往前挪了兩步。
“我說了,不要過來!”煒彤憤怒的喊出聲來,“你們聽不見嗎?你們想逼死我嗎?”
她轉過身,用手指指著二人,歇斯底裏的吼到,“滾!別讓我在看到你們!”
卷耳聽後一頓,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前的煒彤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是煒彤嗎?怎麼感覺如此的陌生?
“卷耳!”秦凱晨低沉的喊了一聲,一把把他拉了過來。
“別裝了。”秦凱晨看著眼前猙獰的煒彤,冷靜的說到。
“你把煒彤藏在哪裏了?快把她交出來。”
“藏起來?”煒彤冷笑著,揚了揚下巴,“你沒長眼睛嗎?我就站在你們麵前,你看不見嗎?”
“你不是煒彤。”秦凱晨臉上古井不波,“雖然你的易容術天衣無縫。”
“首先,煒彤自幼喜歡紅色,她絕不會穿玄黑色的衣服。”秦凱晨上下掃視了一下眼前的煒彤,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其次,煒彤從不塗指甲,她說那樣顯得太柔弱。”
說到這裏,崖邊的煒彤不自覺的把手背了回去。
“最後”秦凱晨目光如炬的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真正的煒彤從不會讓我們滾,她從骨子裏就不是那樣的人。”
在此之後,空氣如同凝固一般,兩邊無聲,一時分外的寂靜。
“啪、啪、啪”一陣清脆而有節奏的掌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沉寂,一個披著暗紅色長袍的人一邊拍著手,一邊從一側的樹林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這個人走的很沉穩,寬大的袍子之下幾乎看不出移動的腳步,如同懸空飄了過來,片刻之後便站在了兩邊人的側麵,三方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形態。
長袍人抬起手,慢慢褪去了頭上的兜帽,一頭火紅的長發躍了出來,分外的紮眼。紅發之下是一張嫵媚而妖豔的臉,膚若凝脂,柳葉彎眉,鼻梁高挺,紅唇似火,原來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
但格外醒目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一雙晶瑩的眸子竟然是紅色的瞳仁,紅豔如血,冷冷的看過來,一股冰徹的寒意直沁骨髓。
紅瞳女子微微一笑,盯著秦凱晨說到:“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她確是不是煒彤。”
“赤瞳,你出來幹什麼?為何要壞我的好事?”崖邊的黑衣女子不知何時轉了一個身,再看過去已是麵掩黑紗,完全一副陌生的樣子。
“聖姑,我再不出來,你就想法兒把這兩位公子趕跑了。”赤瞳冷冷的笑了笑,“原先的計劃可不是這樣,壞了好事的可是你啊!”
說完赤瞳打了一個響指,聖姑眼前的地麵簌簌的動了起來,很快從地麵鑽出來兩隻如小牛犢一般大小的黑色毒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