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種心理,月逍挽上了冷辰蕭的手臂,兩個人在招待的領引下向主宴會廳走來,這一路上,月逍又見識了什麼叫奢侈。
就在世界無數角落裏,窮人在為了溫飽而苦苦掙紮,房奴為了還清貸款而努力,這裏,他們幾乎是在用黃金鋪地,那怕是一花一草,都貴不可言,這讓月逍覺得很是窒息,那怕多年以後,見過無數次這種場麵的她,都在心裏嘮叨,“太特麼浪費了!”
估計她這輩子,也就說過這麼一句粗魯的罵人話,還被用在了奢華的生活上,顯然她這輩子注定是享不了這個福。
當主宴會廳的門被打開,她又見識到了什麼叫身份,慕容風請來的人都已經坐好了,就連慕容風都已經坐到了主位上,而他們才姍姍來遲,而冷辰蕭卻加一句歉意的話都沒有,直接領著月逍坐到僅有兩個位置上,說了一句,“今天的菜如果不好吃的話,我們就走了。”
其實月逍不知道,這是冷辰蕭在為她解圍,這麼正式的宴會,請的都是頂級的廚師,怎麼會不好吃,可剛才冷辰蕭見她吃了那麼多,不知道她是吃不了的,又不想讓她顯得失禮,便幹脆把所有的一切罪過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反正這裏裝得人模狗樣的男女都不敢拿他的事說話。
可月逍卻不領情,反而悄悄推了一下他,用蚊子的聲音教訓道,“你不要太無禮,這裏可是正式的法式晚宴。”
‘噗——!’
正在喝水的冷辰蕭直接嗆道,貌似這句話是他臨時交待給陳嫂講給月逍聽的,怎麼又送回給他了呢。
“真是的,你沒事吧。”
月逍連忙拿起旁邊的餐巾幫他擦,並對眾人抱以歉意似的微笑,坐在長桌另一端的慕容風顯然無所謂,他之所以舉辦這場party,目的可不在此。
“既然大家都到此了,那就吩咐廚房上菜吧。”
慕容風對身後的招待交待了一句,立即,他們身後站著的招待就將旁邊準備的酒水為他們倒上,這是餐前酒,開胃用的,幾乎等同於飲料,可月逍從來不喝酒,當慕容風舉起杯子來,她也隻是裝樣子舉了一下,停完慕容風講的狗屁開場白,便直接放下了。
“你怎麼不喝?”
冷辰蕭覺得臉上有些沒麵子,雖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可是他是冷家的人,而月逍在冷家生活了整整七年,卻依舊和土包子似的,就連坐在角落裏,一直低著頭的藍雨澤都有樣學樣的喝了,而月逍居然直接放下了。
“我不喝酒。”
月逍很誠實的小聲應了一句,冷辰蕭立即說道,“這不是喝。”
“那是什麼?”
“我說了不是,你快點喝了。”
“我不喝。”
月逍被他說的有點煩,雖然看眾人都喝了,可依舊堅持,這時,坐在對麵的慕容風看到了他們這邊的情景,笑了笑,高聲問道,“冷小姐似乎不喜歡我為你們準備的餐前酒哦。”
“我不喝酒。”
月逍誠實交待,一點也不覺得不會喝酒有什麼不妥,但顯然,有些人很是看不起的低聲笑了笑,雖然聲音很低,動作很小,可顯然是嘲笑她根本就不懂得這些基本禮節。
但慕容風的目光一沉,陰鷙的目光慢慢橫掃到每一個人的臉上,嚇得他們這回是真的不敢笑了,緊接著,慕容風對站在月逍身後的招呼吩咐道,“既然冷小姐不飲酒,就給她倒果汁吧。”
“是,少爺。”
招待立即換來了果汁,月逍拿起來輕輕抿了一小口,覺得味道不錯,便對冷辰蕭說道,“你也喝果汁吧,不要喝酒,小孩子,喝什麼酒。”
冷辰蕭現在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已經十六歲了,哪裏是小孩子,而且月逍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是丟死人了!
“不要你管!”
他咬牙切齒的低聲對月逍說道,明顯充滿了警告,月逍鼻子一呶,也不再理他,反正理了還不如不理,早知道不說了,裝什麼大人,本來就是小孩子。
前餐的風波終於過去了,前菜已經被上來了,是地地道道的‘帶子薄片伴黑鬆露菌及細葉沙律’,靠,光聽名字就知道裏麵有多少種配菜了,身後還響起了悠揚的小提琴曲,月逍嚇了一跳,雖然在冷家有人伺候著,可什麼時候吃個飯還像電視裏一樣配個音樂了,說真的,這真的不是國人能夠享受得了的,雖然感覺挺好的,但其實偶爾一次為之也挺怪。
但國人的習慣,客隨主便,雖然她覺得挺怪的,還是低下頭去吃了,隻是這一嚐,嘔,說真的,黑鬆露雖然名貴,但她怎麼覺得有點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