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覺得墨容清揚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以他對那貨的了解,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墨容清揚笑眯眯走過來,“寧安。”
寧安警惕的看著她,“做什麼?”
“我就想問問,你跟誰學著辦案子的?”
“做什麼?”
“你師傅一定很了不起,我也想跟他學。”
寧安嗤笑,“不可能。”
“為啥?”墨容清揚說,“你別這麼小氣,以前我師傅不也教你麼?”
可拉倒吧,寧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一點也不想讓她師傅教,都是她硬拉他去的。
“我師傅不教女的。”
墨容清揚蹙起好看的秀眉,哦了一聲,轉身要走,聽到寧安說,“黃清揚,去給我沏杯熱茶。”
墨容清揚愣了一下,氣得笑起來,“寧安,你讓我徹茶,你知道我是誰麼?”
寧安垂著手,坦蕩蕩的看著她,“你是誰?”
墨容清揚,“我是……”餘光一瞟,不遠處,板凳和山鷹正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寧安挑眉,“是誰?”
墨容清揚哼了一聲,“不管我是誰,都不會幫你沏茶。”
寧安慢條斯理道,“約法三章忘了?”
墨容清揚默了一下,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她端了一杯茶過來,“副門主,請喝茶。”
她這麼幹脆的沏了茶過來,寧安反倒有些猶豫,看了那杯茶一眼,“你先喝一口。”
一口算什麼,墨容清揚喝了三口才停下來,嘖了一聲,“雨前龍井就是香啊。”她把杯子往他一遞,“這樣總放心了吧?”
寧安的目光停留在她濕漉漉的嘴唇上,“再沏一杯。”
墨容清揚,“憑什麼?“
“憑我是副門主,是這裏的老大。”
“老大有什麼了不起,”墨容清揚說,“我也能當。”
寧安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在這裏不行,別廢話,去沏茶。”
墨容清揚氣鼓鼓的走了,但凡她不高興,他就很高興,嘴角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板凳有些看不過眼,走過來,“安哥,你怎麼老欺負清揚啊,人家畢竟是個姑娘。”
寧安,“你看她哪一點像姑娘?”
板凳,“……”除了長相,他還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墨容清揚端著茶來了,也不說話,往寧安麵前一遞,寧安接過來,心裏卻沒什麼底,“裏頭放了什麼?”
“茶葉。”
“還有呢??”
“沒了。”墨容清揚道:“不敢喝就別喝,下次也別讓我沏茶了。”
板凳說,“安哥,你怎麼疑神疑鬼的,清揚哪是那樣的人呢。”
寧安端起茶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清香四益,沒有什麼怪味,他放下心來,低頭抿了一口,聽到墨容清揚說,“我沒往茶裏放東西,不過把杯沿舔了一道。”
寧安“卟”的一聲,茶水噴出老遠,一下嗆到了,彎著腰,一連咳了十來下,說不出的狼狽。
板凳,“……”總算明白為什麼寧安說她不是姑娘了,姑娘確實做不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