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柳清說,“以色示君,豈能長久?”
德瑪反駁道,“男人都愛漂亮的臉龐子,從古至今都這樣。”
“若我老了呢?”
德瑪愣了一下,“主子老了也照樣漂亮。”
藍柳清笑了,過了一會,說,“要想恩寵不衰,隻有一個辦法。”
德瑪問,“什麼辦法?”
藍柳清卻賣關子,看她急得抓耳撓腮,才意味深長的說,“隻有站在最高處,才能恩寵不衰。”
德瑪吃了一驚,眼珠子差點鼓出來,壓低了聲音,“主子要當皇後娘娘?”
藍柳清笑著搖頭,任她怎麼問,也不肯再說了。
病了兩天,她在屋裏悶得煩了,便出去走走,站在岔路口,她頓了足,一條往前庭,一條往後宮,她都不想去,去了前庭怕昆清瓏有所誤會,若去後宮,那些女人如今恨不得吃了她,她雖不怕,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正猶豫著,看到一個人在垂花門那裏探頭,看到她,也沒走,就這麼望著。
藍柳清也看著他,但是不好過去,沒有皇帝的命令,外臣是不能進後宮的,秦典雖然在宮裏當差,也很避諱,他聽說藍柳清病了,很擔心,不知道她病好了些沒,不能去探望,總在垂花門旁往後宮方向眺望,希望能見她一麵,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等到了,見她氣色還好,提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語看了幾眼,秦典怕給人看見,雖然不舍,還是轉身走了。
蒙達的盛夏轉瞬即逝,藍柳清的病剛好沒幾天,天氣一下轉涼了,她並不適應漸漸蕭條的秋天,人也有點無精打采起來,昆清瓏見狀,便說,“過兩天帶你去秋獵,讓你見識見識蒙達的草原。”
藍柳清聽了,眼睛一亮,她沒見過草原,但聽說過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她想著到了草原上,是不是有機會逃走?比起放火,這個機會似乎更好一些。
但是她需要與秦典商議一下,免得到時侯手忙腳亂,錯失了好機會。
她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剛揚眉笑,又苦著臉,“臣妾不會騎馬。”
昆清瓏說,“這有何難,朕找人教你。”
她挽著昆清瓏的胳膊撒嬌,“為何不是陛下親自教臣妾?”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昆清瓏很吃她這套,他捏捏她的臉,“朕哪有那個時間,你放心,朕一定派個好手教你。”
她嘟起嘴,有點不高興,“陛下派誰來教臣妾?”
“禁軍統領秦典,”昆清瓏說,“你見過的,吃夏節上,他還吃了你的夏餅呢。”
藍柳清哦了一聲,眯著眼睛回憶,“是穿寶藍長袍,帽子上有黑玉,長相英俊的那位嗎?”
昆清瓏臉一沉,“那是崢王爺,秦典是武將,那日穿的是軟胄。”
藍柳清自知失言,不好意思的掩嘴一笑,就此蒙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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