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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站在密室裏,望著牆上的一副畫像久久出神。
畫像上是一名女子,身著華服,手執團扇,明明隻是臨窗而望,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黛眉飛揚,眼裏帶著淡笑,看久了,似能把人的魂勾出來……
太子怔怔的看了半響,腦子裏浮現出白千帆的臉,長得那樣像,他與她會有什麼關係嗎?
他是繼後所生,可他已經忘了母後的模樣,他不知道畫像上的女人是不是繼後,也許是,也許不是。他隻知道,畫像上的女人是皇帝的至愛,連蘭妃都隻是替代替,長得與畫像上的女人有三分相似而已。
而白千帆,雖然是個男人,不論從相貌還是感覺,都更接近畫像上的女人。這也是他為什麼把白千帆強行留在宮裏的原因,他想弄清楚,畫像上的女人倒底是不是他的生母?繼後死後,他雖然是皇嫡子,但皇帝完全可以把瑾妃扶正,立昆清珞為太子,皇帝沒那樣做,大概就是因為他的娘親。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困惑於此事,他的娘親倒底是誰?
也不是沒有暗中查訪過,隻是時間太過久遠,物事人非,很多東西已經無從查起。他原以為這會是個不解之謎,可是白千帆出現了,就像老天爺特意把開啟謎底的鑰匙送到了他手裏,這一次,他必須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
從密室出來,太子去找白千帆,遠遠就聽到傳來鼓聲,他忍不住笑,本以為白千帆好鼓,敲的鼓曲一定很美妙,結果卻是雜亂無章,一點音律都沒有,真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擊鼓,也不怕底下的人嫌聒噪。
走近了,他看到了廊下擊鼓的身影,白千帆長得文弱瘦小,可擊起鼓來卻幹勁十足,興趣勃勃的樣子。
太子笑道,“先生今日怎麼又敲上了?”
白千帆又敲了一會才停下來,說,“閑得無聊就敲一敲唄。”
“看來孤這裏東宮對先生來說,實在無趣得很啊。”
“殿下也知道小人無趣,不如讓小人出宮吧?”
太子微微一笑,“先生還沒把外頭的趣事說與孤聽,哪能走呢。”
白千帆問,“殿下幾時想聽呢,小人隨時侯命。”
太子負著手往裏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白千帆看了寧十三一眼,跟著走進去,宮人侍侯她淨了手,奉上茶,退到殿門外,不打擾他們說話。
太子想聽南原的事,白千帆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南原風土人情一一講給他聽。她擅長講故事,滔滔不絕,手舞足蹈,表情甚為豐富,眼裏閃爍著光彩。
太子看著這樣的她,目光發直,腦子裏卻是浮現畫像上女人的模樣,至於白千帆說的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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