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鶯鶯拍案而起,“開什麼玩笑,捉拿人犯怎麼捉到我家裏來了,大過年的,晦不晦氣?”
她大步流星走出去,院子裏站滿了身著盔甲的士兵,有幾個舉著火把,把院落照得通明透亮。
杜錦彥一見她出來,立刻跑過去抱住她的腿,“娘,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到我們家裏來?”
“別怕,沒事的,有娘親在。”史鶯鶯叫柳媽媽把兩個孩子帶進去。
這時,一個穿著官袍的人走出來,打量史鶯鶯兩眼,“你就是如意樓的老板?”
“是我。”史鶯鶯並不畏懼,朗聲問,“不知官爺是哪位?”
旁邊立刻有人喝道:“不得無禮,這是府尹張大人。”
“張大人到我府裏來,所為何事?”
“有人告你私用貢茶,你可知罪?”
史鶯鶯愣了一下,“什麼貢茶?”
“如意樓所用的雨前雲霧特品茶乃是貢茶,你不知道麼?”
“大人一定是弄錯了,我如意樓確實是用的雨前雲霧,但並非特品茶。”
“不用狡辯,我剛剛派人搜了如意樓,找出了這些茶葉,不是雨前雲霧特品茶是什麼?”張府尹說著揚起手,手裏拿著一袋東西。
“大人,我能看看麼?”
張府尹上前,打開布袋給她瞧了一眼,粗布袋裏是一些青芽狀的茶葉,看著跟江南樓上樓用的茶葉差不多。
“大人如何能斷定這是特品茶?”
“是與不是,本官自然會弄清楚,”
突然,一聲極細的哨音響起來,所有人都看到一束幽藍的光升上了天空,張府尹和一個穿盔甲的統領對了一下眼神,喝道:“來人,把人犯帶走!”
柱子立刻攔在史鶯鶯前麵,“誰也不能把我家夫人帶走。”
張府尹沒想到一個小家丁敢出頭,氣得直瞪眼,“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拖開!”
說拖開是文雅的用詞,幾個士兵上前,對著柱子就開打,柱子雖然不是練家子,卻有一身驚人的蠻力,打他也不怕,一手掄起一個士兵往邊上一扔,摔得那兩人呲牙咧嘴直叫喚。
“沒用的東西!”說話是錦軍統領劉銘豐,見手下如此不中用,手一揮:“把他拿下!”
“慢著,”史鶯鶯知道他們人多,怕柱子吃虧,忙喝住,“跟他無關,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夫人!”金釧兒又攔在前麵,“我家老爺是駐營的杜將軍,你們誰敢放肆!”
劉銘豐冷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個小小的將軍算什麼!把人帶走!”
金釧兒和柱子哪裏肯依,死命都要護著史鶯鶯,府裏其他下人不敢跟官兵作對,畏畏縮縮的站在那裏不敢動。
金釧兒一急就要掏匕首,被史鶯鶯製止住,真要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她低聲跟金釧兒說了幾句,金釧兒不吭聲了,眼睛卻紅了。
史鶯鶯轉身朝門口走去,柱子要追,被金釧兒拉住了,默然朝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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