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桐一大早就過來了,幫著招待賓客,衝著他們夫妻的麵子,有頭有臉的賓客來的不少,這場喜事辦得熱熱鬧鬧,賺足了麵子。
夫妻倆吃過晚飯才往家去,賈桐沒有騎馬,陪綠荷坐在轎子裏,一路說說笑笑,聊完大舅爺娶親,賈桐隨口提起心悅腳腫的事。
綠荷聽他說完,埋怨道:“你沒親自過去看看?”
賈桐說,“娘娘當年生太子的時侯不也這樣麼,魏太醫說不礙的。”
“話是這樣說,可心悅頭一次碰到這事,巴巴兒派人去告訴你,你倒好,麵都沒露一個,讓她心裏怎麼想,替你生孩子呢,寒暖總該問問吧。”
賈桐吱吱唔唔:“你去瞧也一樣,再說女人之間好說話,我一個爺兒們說這些,總歸有點……”
“你是孩他爹。”既然說到這個事情,綠荷幹脆攤開來說,“你很久沒去看過心悅了,是不是怕我不高興?”
賈桐被她說中,低頭不說話。
綠荷握住他的手,“賈桐,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可心悅是你孩子的娘親,將心比心,你對她總該負起責任來,有些事我可以替你做,有些事我替不來的。你去看她,我不會不高興,我把心悅當妹妹看,等孩子生下來,我們一家四口和和樂樂的過日子。”
賈桐把綠荷攬到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半響才道:“好,我聽你的,咱們一道去看她。”
回到府裏,倆人就去看心悅,綠荷仔細看了她的腳,確定和皇後當年是一樣的情形才放心。
賈桐則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餘光裏,兩個女人輕言細語的說話,他想起前一段天天兒來見心悅,跟她說話逗趣,就跟一場夢似的,如今怎麼都提不起當初那樣的勁頭了。就象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心悅跟綠荷說話,餘光也在打量賈桐,那個總是堆起一臉笑跟她說話的男人,進門往椅子上一坐,卻一聲不吭,仿佛帶著某種抗拒,再也沒有當初那種興奮勁頭了。
綠荷叫賈桐,“你發什麼呆呀,怎麼也不說話?平日倒跟個話癆似的。”
賈桐撫著額打了個嗬欠,“今兒忙了一天,有些乏了,懶怠說話。”
心悅便說,“大人和姐姐今兒累了,快回去歇著吧,我這裏沒什麼事,是金枝大驚小怪,巴巴跑去跟大人說,讓姐姐擔心了。”
“金枝做得對,”綠荷笑著說,“你如今是府裏的大寶貝,可容不得一點閃失,行,我們先走了,你好生歇著吧。天涼了,記得添衣裳。”
“謝謝姐姐關心,”心悅送他們到門口,目光輕輕在賈桐臉上繞了一下,但男人沒有看她,牽起綠荷的手,在夜色裏大步流星而去。
她看著他們遠去,心裏有些感慨,以前還有些擔心,怕賈大人會對自己起什麼心思,如今看來,是她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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