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扒著桌子,賴著不肯走,“哪有剛吃飯就去睡的,我不去。”
“不睡,咱們幹點別的。”
白千帆斜他一眼,“鬼打架麼,我老是打不贏,不去。”
“這回我讓著你,一準讓你打贏,怎麼樣?”
“騙人。”
“真的,這回我讓你在上邊,你壓著我,一準就贏了。”
白千帆被皇帝哄著騙著,半推半就往房裏去了。
按理說,兩個人已經很親密無間了,自打白千帆回來,皇帝在這上頭比政務更勤勉,看著懷裏嬌媚的人兒,他眼裏永遠有驚豔的光,仿佛她是開發不盡的寶藏,越往裏走,越讓人無法回頭。
都說男人是女人的根,女人要依附男人而生,可他覺得不是,她才是他的根,是他的主宰,有她在,荒郊野嶺也是溫暖的家,沒有她,瓊樓玉宇也隻是華美的牢籠。
他這麼愛她,無時無刻想著她,那份濃烈的感情象珍藏的老酒,越來越醇厚。
白千帆摸著他精壯的腰背,喃喃道:“當了皇帝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結實。”
皇帝悶笑,“怎麼又躺下了,不是要在上邊的麼,這麼快就認輸了?”他一個轉身把她推著坐起來,引得白千帆失聲驚叫……
疾風驟雨過後,滿床春色關不住,一支玉臂出賬來。
那隻手並沒有垂下去,直直的伸在半空,掌心朝上,象要接住什麼東西似的。
這時,另一隻粗壯的胳膊伸出來,把那隻纖纖玉臂抓回去,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賬內響起,“手伸出去做什麼,累著了?”
女人含糊了一聲,便沒有了動靜。
夜深了,床上的兩個人呼吸均勻輕淺,顯然都沉入了夢鄉。可是有一個人的眼睛是睜著的,她把右手輕輕抬起來,再輕輕放在男人的脖子上,手指收力,眼裏閃著詭異的光芒……
——
離禁宮最近的城東有一處宅子,半夜還亮著燈,一個男人盤腿坐在地上,他有一雙鳳眼,膚色白晰,是個相當漂亮的男人,隻是此刻,他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在地上鋪開一張銀色的厚紙,取出幾支管狀的小瓶,將裏麵的粉末一一倒在紙上,紅,黃,黑,綠,白五色圍成一個圈,然後咬破左手的中指,擠了一滴血在銀紙的中間。
雙手合什,右手中指緊緊抵住左手中指上的小傷口,眼睛微閉,嘴裏念念有詞,紙上的五色粉末就跟有了生命似的,慢慢抖動著向那滴血靠過去,粉末遇血便融,那滴血瞬間膨脹了一倍,圓溜溜的立在紙上,微微顫動著,圍在四周的五色粉末已全部融進去,半點不剩。
男人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那滴血,似乎有些猶豫,但片刻之後,他還是把咬破的中指伸過去浸在血滴裏。血裏有什麼東西在遊動,一點一點全遊進他的傷口裏,他的手指居然將那滴血又全數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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