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究竟喜歡她什麼,好象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她和別的女人不同,盡管記憶出了問題,她仍可以憑直覺策劃逃走,光憑這點,就讓他心生佩服。
到現在,他已經分不清是他在征服他,還是她在征服他了……
——
藍霽華取下信鴿銅環裏的紙條,手一揚,鴿子卟哧展翅飛向夜空,他關上窗,正要轉身,突然耳朵微微一動,手心往內一轉,手指一彈,小小的紙條悄無聲息被彈進了寬大的衣袖,他轉過身來,看著門邊的杜長風訕訕的笑:“杜兄幾時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我一大跳。”
杜長風淡然的看著他,“心裏沒鬼,自然沒什麼可怕的。”
藍霽華訝異的道:“杜兄,小弟可是個坦蕩的人,您要說我心裏有鬼,我可不樂意。”
“是麼?”杜長風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一直留在這裏不走,是不是為了史鶯鶯?”
藍霽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才怪,”杜長風象喝酒似的把水倒進嘴裏,咕嘟咽下去,“她嫁人了,你別想了。”
“不是說不算數嗎?”
“誰說的?”
“杜兄自己說的啊,說你是被逼的。”
杜長風:“……我什麼時侯說的?”
“咱們喝酒的時侯。”
“醉話不算。”
“酒後才吐真言,小弟可是當真了。”
杜長風:“……兄長給你一個警告,史鶯鶯可不是一般的凶悍,你最好和她保持點距離。”
藍霽華又揉了揉鼻子,笑得越發不好意思了,“不瞞杜兄,小弟就喜歡這樣凶悍的,她瞪我一眼,我都能高興老半天。”
杜長風:“……咳咳咳,我看你長得文質彬彬,沒想到口味這麼特別,”他沉吟了一會,“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是我放封休書與她,你能把她帶走麼?”
藍霽華認真想了想,“恐怕不行,她喜歡這驛站比喜歡我多,除非我弄一個更大的驛站給她,或許她會考慮。杜兄,為什麼不是你自己離開?”
杜長風沒有答他,起身走出了門口。
在廊上正好碰到史鶯鶯,她高興的過來告訴他,“一個胡人的商隊把後麵的房間全包了,這下咱們賺大發了。”
杜長風向來視金錢如糞土,對她的好消息沒興趣,丟下一句,“藍霽華不是什麼好人,你要當心點,別讓人賣了都不知道。”說完進了自己的屋子。
史鶯鶯聽著他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一會,突然想到了,瞬間喜笑顏開,衝著快速關上的房門說,“你放心,我對你一心一意,別人搶不走我的。”
樓下的屋子裏,藍霽華在燈下把小紙條展開,上麵寫著四個字:再逃,未果。
他把紙條在燭上點燃,托著腮,若有所思的看著它慢慢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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