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吉利,就定那天吧。”楚王有些漫不經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其他的事二哥自己拿主意吧,除了行軍打仗,別的也幫不上什麼忙。”
太子看了他一眼,說,“我聽說你把白家流放了?”
“嗯,流放了。”
太子說,“你不是挺煩白如稟那個老家夥麼,怎麼流放了,我還以為你得拿他開刀呢?”
楚王默了一下,“他始終是千帆的爹,我不能殺他。”
“可我答應過珠兒要替皇甫……”話一出口,太子就知道自己說溜嘴了,趕緊打住,楚王的臉已然沉了下來。
“二哥要為了一個殺我妻兒的女人報仇?”
太子清楚的看到楚王眼中愈來愈濃的怒氣,他心一跳,趕緊賠笑臉,“不是為她,是為皇甫大學士,畢竟他曾為我的夫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自幼受他教誨,尊他為師父,再說白家不是對王妃不好麼,聽說王妃在府裏從小吃盡了苦頭,我還以為你也是憎惡白如稟的。”
“讓王妃吃盡苦頭的人,我已經殺了。”墨容澉道:“我不管皇甫大學士曾是二哥的什麼人,我隻知道皇甫珠兒犯了死罪,死一萬次都不為過,二哥若想替皇甫一族平反,我不同意。”
他說話很直白,冷著臉,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弄得太子左右為難,本來想跟他說說白如稟的事,隻要楚王語氣有鬆動,他立馬就派人追上去,將白家上下斬殺在半路上,結果白家的事沒談妥,墨容澉反將他一軍,不同意給皇甫家平反。
滿門抄斬白家和給皇甫家平反,是他登基後最先要做的兩件事,可現在,楚王攔在這裏,他一件都做不成,心裏不免有些鬱悶。可惜他還沒有登基,不能拿皇帝的身份來壓他,不然來一句:不必多說,朕意已決。便能堵住楚王的口。
他打量了一下冷清的宮殿,扯開話題:“三弟這裏太清靜了,添多幾個人吧,宮裏的人手需重新分配,我讓孫貴喜挑幾個伶俐懂事的過來。”
“不用,”墨容澉淡淡的道:“我不會在這裏住太久。”
太子剛才那話也是有意試探,雖然他相信楚王,不過建朝以來,沒有過手握實權的親王在宮裏住的,這是忌諱。墨容澉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他說不長住,那肯定就不會長住。想來還是內疚,畢竟是他親手傷了自己的娘親,住在配殿,守在邊上,也是一片孝心,他能理解。
“三弟放心,瑞太妃這裏,我必會好好照應,她是你的娘親,也等同於我的娘親,每日晨昏定省,問安視膳,必讓她老人家好好安度晚年。”
墨容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二哥有心了,二哥事務繁忙,這點小事不必掛在心上,這幾日我還在宮裏,太妃這裏有我照應,問安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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