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王動了怒,她卟通一聲跪下來,“王爺,這事怨不得妾身,府裏的用餐都是有等級的,妾身接手內宅時,王妃的等級便是如此,那時侯王爺,王爺您對王妃……妾身問過郝大總管,他說不先不讓動,妾身也就沒多想……”
墨容澉深咽了一口氣,說來說去,原來是他自己的錯,是他對白千帆不好,底下人看他臉色行事,所以才苛刻白千帆。
他原先的意思並不是這樣,雖然不見麵,不說話,但願意好吃好喝供養著她,過上一年半載,就同她離和,找個好夫婿把她嫁出去,可沒想過要苛待她。這班天殺的奴才,這段日子以來,白千帆不定受了什麼委屈呢。
他又是自責,又是惱怒,桌子一拍,“叫郝平貫進來!”
郝平貫就在門口侯著,聽到聲音,嚇得一個激靈,進門就跪下了,先前墨容澉一回來就問王妃,他就知道壞事了。
見王爺把王妃扔在後院不管不問,以前王爺收了心,畢竟中間隔了個白丞相,王爺偶爾心血來潮是有的,但過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他以為就那麼著了。沒成想,王爺現在對王妃的情又死灰複燃了。
墨容澉繞過桌子走過來,二話不說,抬腳就踹,郝平貫應聲倒地,捂著心窩子爬起來又跪好,“王爺息怒,奴才有罪,王爺賞奴才板子吧。”
墨容澉是真氣著了,怪不著昨日白千帆對他的示好表示淡然,想來是受了委屈灰了心,心裏有氣。他之前那般疼愛,什麼好的都緊著她,後來雖說不見麵,各過各的,也還是舍不得她有半點閃失,那日聽到她落入湖中,拚了命也要把她救回來,這些個天殺的奴才居然敢委屈她!
“好說,二十大板,自個去領吧。”揚聲又喚寧九,“你去執刑。”
寧九應了是,看郝平貫腿發軟,上前攙了一把,扶出門口。
見修元霜還跪著,墨容澉沒好氣,“起來吧,以後辦事仔細著點,王妃是本王的嫡妃,身份何等尊貴,切不可怠慢了她。”
“是,妾身知道了。”修元霜站起來,福了福身子慢慢退出去。
她頭一次在地上跪這麼久,冰涼豎硬的地麵跪得膝蓋生疼,在墨容澉麵前,她硬撐著,出了門就把手搭在秋紋的肩頭上,聲音虛弱的道:“快扶我回去。”
秋紋見她臉色不好,有些擔心的問,“主子,王爺對您做什麼了?”
倒沒做什麼,就是罰跪,說出去怪丟臉的,一個新媳婦進門還沒一個月就被罰跪,若是讓顧青蝶知道了,一準笑歪了嘴去。
她任秋紋扶著慢慢往後院去,心裏沒來由的恐慌,王爺對白千帆疼愛成這樣,一聽說她受了苛刻,不但大總管挨了板子,連她都罰了跪,這倒底是兄長對妹子的疼愛還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自己挑了話頭是想試探,這樣一鬧,更讓她霧裏看花,弄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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