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嘻嘻笑著,把劍還給賈桐,拿了手帕擦汗。
墨容澉卻又有些呆滯了,他想到將來她嫁了人,是不是也這樣親昵的捏她夫君的臉?那個男人已經有具體的模樣了,就是杜長風,畫麵一旦具像,他心裏就有些不痛快,杜長風不行,他壓根不喜歡她,把她送的荷包都扔了呢。
他決定跟她透個底,好讓她有心理準備,反正還小,可以慢慢挑,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
“陪我到那邊走走。”他指了指池塘:“你也歇歇汗。”
“好勒,”白千帆清脆的應了一聲,邊上月香奉上涼茶,她咕嚕喝了半盞,抹了抹嘴唇,跟著墨容澉一道走了。
賈桐收了劍,見綠荷往這邊看,他心一跳,慢吞吞走過去,還沒張嘴,綠荷身子一扭,往走廊上去了。
他忙追上去,“哎,你老躲著我做什麼?”自打那日表了白,綠荷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隻癩蛤蟆似的,他心裏緊張,又沒尋著合適的機會,這會子兩個主子都走開了,他便巴巴兒上前來。
綠荷個子雖高挑,賈桐腿也不短,三兩步趕上去,攔在前麵,“你躲什麼?”
“不想聽你那些酸掉牙的話。”
“喜歡你,就是酸掉牙的話麼?”賈桐撐著一口氣,反正話已經說出口,橫豎得有個結果。
“可不是,那日我牙酸掉了,到現在吃東西還軟乎呢。”綠荷斜眼睨他,目光滑下去,落在腰間的荷包上,“喲,天天兒帶著呢,沒白費王妃一番苦心。”
提起這事,賈桐有苦說不出,“你以為我想帶著麼,都是王妃逼的,一天沒見就問,是不是不喜歡啊,是不是嫌棄啊,我都沒好意思說,這繡工確實不怎麼地。要不,你給我繡一個?”
綠荷嗬了一聲:“辛苦給你繡的還嫌棄,沒看到王妃手指頭都紮成窟窿了嗎?沒良心的家夥!”
“王妃一片心意,我領了,她是為感謝我那時托了人去牛頭山救她,才給繡的。雖是她的心意,可這麼些線疙瘩,帶在身上,被小九兒笑了好幾回,綠荷,你受累給我繡一個吧,怎麼說我也是七尺的漢子,掛著這個,沒麵子呀。”
“喲,您還有麵子呢?”綠荷撇撇嘴,“嫌王妃這點心意小了?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吧?”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賈桐四處看了看,好在沒人,“為這事,我都挨王爺呲達幾回了,我和王妃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我和王爺一樣,拿她當妹子看,綠荷,我就喜歡你,說真的,王妃沒來府裏前,我就喜歡你了,一直沒敢說。”
他有些著急,想表明自己的態度,手伸出去,卻被綠荷狠狠抽了一板。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綠荷杏眼一瞪,“我本來隻倒了一邊牙,被你今兒一說,兩邊全倒了,你走吧,往後別再說這些個,我沒耳朵聽。”說完,身子一扭,往回走。
賈桐追上去,“倒底什麼意思,你給個話啊?”
綠荷邁著碎步急走,“沒什麼意思,警告你別跟了,不然我抽你。”
她凶起來真叫一個厲害,賈桐不敢跟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直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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