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二狗似乎天生跟白千帆有緣份,就愛跟著她,現在發現她連功夫都會,越發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口口聲聲喊師傅。
白千帆說,“師傅不是隨便叫的,真要認我當師傅,就行拜師禮。”
大狗二狗二話不說,對著她就磕頭,白千帆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石頭上,一本正經的說,“今後你們就是我徒弟了,誰敢欺負你們,師傅一定替你們出頭。”
大狗問,“如果師傅打不過那人呢。”
白千帆飛快的瞟了他一眼,“怕什麼,師傅打不過還有師公呢,你們師公可是戰神楚王爺身邊一等一的高手。”
大狗說,“師傅,以後我們學有所成,可不可以到楚王的軍隊去當兵。”
“當然可以,朝廷需要保家為國的熱血青年,隻要你們努力,別說當士兵,就是將軍也有可能。”
大狗振臂一揮,豪邁的道:“我以後一定要當將軍。”
二狗說,“哥你當正將軍,我當副將軍。”
“好啊,我領一萬士兵,分你一千。”
“怎麼隻分一千呢,應當分我一半啊。”
“你就是個副將,帶那麼多兵做什麼,兵都給你了,就襯不出我這個正將軍了。”
“那也不能隻一千,至少得三千。”
“得了吧,就你那兩泡鼻涕樣,能不能當副將還難說呢。”
“你……”二狗揮拳打過去,大狗一躲,二人扭到一起打起來。
白千帆搖了搖頭,突然臉一板,厲聲道:“住手,當著師傅的麵打架,成何體統,紮一柱香馬步,誰偷懶,晚上不給飯吃。”
大狗二狗怏怏的過去紮馬步。白千帆看著兩個沮喪的小子,心裏有竊竊的成就感,真長本事,被綁進匪窩,還收了兩徒弟。
在山上的日子過得實在是順風順水,有滋有味,除了教大狗二狗功夫,她還幫著喂雞,看著這些雞,她想起了自己的小黃。不知道它一個人呆在攬月擱,有沒有人欺負它,會不會餓肚子?
想著想著她有些暗自神傷,原先是不想再回去楚王府的,可仔細想一想,那個府裏有綺紅姐姐,師傅,小黃,明湖,後花園……待了一個多月,一些人和事到底在她心裏留下了痕跡,這些都是命裏的緣分。
不知道綺紅姐姐有沒有想她,師傅會不會記得她,小黃千萬別被那些惡奴煮著吃了。明湖裏的荷花打了苞,快開了吧……
正坐在石頭上猶自出神,瞧見那頭牛寡婦從屋裏追出來,把一個銀發簪塞給牛二,牛二不要,硬塞回去,“大嫂,這是你的陪嫁,留著做個念想,米麵的事我心裏有數,你別操心。”
牛寡婦似乎生了氣,“拿去集上好歹換兩個錢,兩個侄兒都是長身子的時侯,短不得口糧,等過段時間,我下山去攬點針線活回來,貼補貼補,日子就好過些了。”
牛二仍是推辭:“老三老四打獵去了,隻要打頭大家夥回來,拿到集市賣了,米麵就有了。”
最後,牛二倒底沒有要牛寡婦的銀簪子,匆匆下山去了。
白千帆歎了一口氣,都是因為多了一張嘴吃飯,他們的日子才過得這樣緊巴巴。好不容易有個接納她的地方,可惜又養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