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巧,他去公司了,這幾天公事忙,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幾位先坐。”那女傭端了茶放在茶幾上,宮清溪臉色有些發白的衝著幾人笑笑,一隻手扶著後腰一隻手把人往沙發上引。
宮清溪一直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好處理,卻沒想到鬧到這麼大的地步,警署的人都已經介入了,宮清溪想著剛剛接到鍾老的電話,按在後腰的手不由得一緊攥成了個拳頭,不動聲色的將臉上的不安壓了下去。
那女人掃了宮清溪一眼,最後看了眼她那凸起的腹部,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但卻沒有坐在沙發上,依然站在離門口不遠不近的地方,神情倒是沒有剛才冷漠,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
“勞煩夜夫人能否將夜先生請回來?若是不方便,我們便要直接去夜先生公司打擾了。”那女人沒再開口說話,倒是旁邊站的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開了口,聲音裏也是透著嚴肅,宮清溪看了他一眼,咬著牙點了點頭,勉強的笑了一下。
“我去給他打電話,幾位稍等。”宮清溪抿唇走到一邊,拿起外套兜裏放著的手機遠走了幾步在落地窗前站定撥通了夜殞的電話。
“怎麼了?”夜殞接的很快,不待宮清溪說話便先急切的問了一句,他也知道自己這幾天忙的幾乎不著家,而且家裏的人也全部出動了,生怕宮清溪在家裏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實在忙不開,宮清溪這幾天也體涼他,沒有任何抱怨,猛的一接到她的電話,心頭直跳。
“家裏來了幾個人,說是警署調查科的要你配合調查,現在能回來一趟嗎?”宮清溪聽著夜殞聲音裏透著的疲憊,說話聲壓的很低,不自覺的將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帶了出來。
夜殞一聽警署這個字眼,眉頭一跳,該來的總會來的,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警署調查科是什麼地方,但是和警字沾邊的總歸不會是什麼安生地方就是了,想著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忙,雖然這些事還是避免不了,但總歸有了些效果,即使自己去警局裏走一遭,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了,怕就怕上麵一早盯上自己,後麵還有後手啊。
“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我馬上回來。”這個時候夜殞也來不及多想,要趕快把手頭的事安排給肖忍幾個才好,肖然和肖一等人估計這個時候也和他一樣,沒法脫身了,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宮清溪。
“嗯,我等你回來。”宮清溪點點頭,夜殞說的安排好了宮清溪其實沒怎麼放下心的,實在是這次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仇家,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上麵盯上了再怎麼有法子,夜殞也隻是個有點錢的老百姓,鍾老現在都閉門不見了,以對方的人品來看,應該是實在幫不到什麼忙,而且應該也是分身乏術了,宮清溪無論如何是放心不下的。
宮清溪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照顧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給夜殞添亂,宮清溪捏緊已經掛斷的手機,目光平靜的看著落地窗外麵,今天的天氣又是不太好,朦朦朧朧的下起了小雨,天也陰沉沉的就像是人的心情一樣,蒙上了一層影子。
“他馬上就回來。”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是那個為首的女人喚了自己一聲,宮清溪轉過身對著不知道何時走到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女人輕笑了一下,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要鎮定。
宮清溪剛說完話就覺得有些頭暈,身形晃了晃猛的抬手扶住了偌大的落地窗,閉了閉眼睛,可能是最近飲食上苛待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開始抗議了。
“夫人。”連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身,連什麼時候下樓的宮清溪都沒聽到聲音,連姐走路不快,每天她都會下樓鍛煉一段時間,走走路站一會,她說怕自己長期坐輪椅以後就真的要靠輪椅過活了,剛下樓便見宮清溪不對勁,趕忙上前幾步扶住宮清溪。
“連姐,我沒事,可能是這幾天沒怎麼吃東西,有些低血壓。”宮清溪喘了口氣,剛才眼前一片片發黑,還好自己及時扶住了落地窗,不然恐怕一個不注意就要一頭栽下去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亂子了。
“夜夫人身體似乎不是很好,去休息一下吧。”連姐小心翼翼的扶著宮清溪,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四個人,衝著他們沉默的點點頭便扶著宮清溪小心的走向沙發,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到底是連姐這段日子雖然她總是很少出臥房,但家裏出了事她還是能感覺到的,但她到底不比前幾年了,再說生意場上的事她也不怎麼攙和,夜殞他們不讓她知道,她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