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石門緩慢但以肉眼能見的幅度打開了,夜殞嘴角勾起,這樣邪魅自信的氣勢讓宮清溪從進來開始就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是啊,她身邊的這個人是夜殞,不管怎麼說他一定會護著自己的,而無論有什麼危險,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宮清溪同樣勾起了唇角,甜美的梨渦若隱若現,緊貼著夜殞踩著步子往石門裏走去。
實際上,邁進這道石門之前,宮清溪想了很多這裏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景,各種危險,各種寶物,甚至古時候哪個名人的遺體屍骸都被她在腦海中幻想了一遍,但她卻獨獨沒想到這裏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滿目的石頭,各種各樣,各種形狀,宮清溪眨了眨眼,再度眨了眨眼,不管怎麼眨她看到的都是一堆石頭,宮清溪抿緊唇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抬頭看向夜殞。
同時,夜殞也正低著頭看向她,隻是他的嘴角依然掛著笑,那麼魅惑人心的笑,可是卻和此刻的情景那麼不符合。
“看清楚了?”夜殞神色寵溺的問出一句話,嘴角的笑容不變,他似乎沒有因為這裏是一堆石頭而驚訝,不過這樣的問話顯然是表示他將宮清溪剛剛的動作看在了眼裏。
“啊?啊!那些……石頭……”宮清溪被夜殞笑的有些臉頰發燙,顧不得想自己現在臉紅到了什麼程度,抬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堆石頭吱唔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自己的話語。
其實說是一堆都不太確切,那可以稱作是一座山峰,但這山峰是用已經分開的石塊堆成的,宮清溪再次抿了抿唇角,抬頭往上看了一眼,覺得如果此刻站在這裏的是肖一,他一定能一眼就目測出眼前這個石堆的海拔高度,但這方麵並不是她的專長,所以她也隻覺得這石堆還真高聳,但問題就是……他們跋山涉水來到這個地方,甚至為了不驚動更多早已注意夜家動靜的人,沒有啟用私人飛機,而是直接開車黎明破曉時分就出了亞城,但眼前這個石頭……
“嗯,確實是石頭。”夜殞鄭重的點點頭,然後見宮清溪怒目圓瞪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嘴角浮現一抹苦笑,剛剛的魅惑不見蹤影。
“沒想到,一堆石頭……最多不過是一座特別的山峰,竟然困住了夜家幾輩人,害了夜家幾輩人,引得那麼多人貪婪新起,竟然……隻是一些石頭。”宮清溪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夜殞,隻覺得夜殞此刻和以往的他都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夜殞,也不再是……那個讓自己一開始畏懼仰慕的夜殞,他需要自己的安慰,需要自己的懷抱,需要……自己的溫暖。
宮清溪抬起手臂踮著腳,將自己的唇送到了夜殞的嘴邊,然後輕輕地磨蹭,一下又一下,雙手環著夜殞的臂膀,這裏依然寬廣,可是此刻卻在瑟瑟發抖,宮清溪覺得夜殞像是要崩潰了一般,其實她能理解他這種心情,因為她現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同樣有失望,悵然若失,更多的是覺得可笑,她的父親,她的母親,甚至夜家的人,他們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他們想要守候的財富,竟然隻是一堆石頭。
“夜殞,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宮清溪在夜殞唇邊呢喃著話語,夜殞一直毫無反應的任由宮清溪親吻他,擁抱著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但在聽到宮清溪這樣一句話之後,眼角漸漸濕潤了,眼底泛著紅色,然後緊緊的緊緊的將宮清溪按進自己的懷裏。
用力的勒緊懷中的溫暖,將的力度刻在對方的骨子裏,夜殞知道此刻他想要抓緊眼前的溫暖,必須要抓緊。
“清溪,清溪……”夜殞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宮清溪的名字,手中剩餘的四塊血玉應聲落地,清脆的聲響,宮清溪慌忙低頭往下看,卻隻見那四塊血玉從錦帶中露出,完好無損的攤在地上,沒有一塊破碎。
“夜殞,我覺得事情不僅是我們看到的這樣簡單,如果真的隻是一些……隻是一些石頭的話,我覺得沒必要這樣神秘,我們在沙漠中誤打誤撞的跌進了這裏,而且這裏看起來很神秘,不該隻是一些石頭的。”宮清溪推開夜殞的懷抱,看向四周,然後彎身撿起地上的血玉。
宮清溪起身將完好無損的四塊血玉交到夜殞手裏,然後認真的指著周圍對他說著,夜殞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順著宮清溪的手指看向四周,見眼前能看到的地方都看個細致,不管這裏是不是如宮清溪所說的不隻是這些石頭而已,還是另有玄機,夜殞攥著手中的錦帶,他覺得自己既然來到這裏,一定不能……就這樣回去,總要留下點什麼,或者帶走點什麼,給夜家的祖輩,給他自己,給他的一起冒著生死的兄弟一些交代。